总归是有他们的人跟着,纪明德才能放下心去回京。
“是!”
那小将抱拳应道,眼中不忍的看了眼已然昏迷的时将军,素日飒爽之人,如今竟被那刑罚折磨至此.
他曾有幸跟随时将军一战,在战场之上,敌人都不能奈何与他,可现下,是被自己维护的故土中人所构陷,这叫人好生悲切!
眼下盛天韵只给他们余下一匹马,可是他们有两个人,将军还重伤至此,时北彦的后背已然血肉模糊一片,掺杂着衣服的碎片,怎一个惨字了得!
这也不是他能耽搁的,纪明德心下一横,直接将时北彦的身子丢到马匹之前,自己随之而上。
“辛苦你了!”他拍了拍那马儿的前颈,“驾!”
那马儿前蹄猛然抬起,随之像是晓通人性一般,跑的飞快且稳。
时昱这一天的时间,都在东厂之中,协同易正青查案,他实则也帮不上什么大忙,最多在他们有所疑问的时候,回上两句。
不知为何,时昱心下总是会有种慌乱之感,他本还以为是因为容温温将要去参加选秀自己才会如此,可是已经给自己再三心中自行纾解之后,还是心间烦闷。
盛午煊看着时昱心不在焉的状态,以为是问他问题多了有些坐不住,便笑着说道。
“今日时辰也不早了,时统领还是早些回府歇息,明日在来也可。”
时昱起身行礼应下,便转身离去。
东厂的人如今明目张胆的便跟在他的身后,只是这前脚刚出东厂,锦城便朝着他飞奔而来。
“时统领,大事不好!将军方才回府,已然重伤昏迷!”
东厂不是谁人都能进的,所以锦城今日留在了将军府中照应。
方才纪明德护送时将军回府之时,他们心中皆是大震,锦城便受容致所托,先行来寻时昱交代此事。
“为何重伤?!”
时昱听闻这个消息之后,心间便是一阵的郁结,这在京城好端端的,有没有战乱,为何会重伤?
他对时北彦现下的状况担心至极,回府的脚步也逐渐的加快。
跟在时昱身后的两名锦衣卫,相互对视一眼,其中一名便直接将这个消息带回东厂之内。
他们的职责便是将时昱的所有行程,事无巨细的汇报给易正青。
“时将军重伤昏迷?!”
易正青闻言也是皱眉起身。
“怎地会如此?”
盛午煊也在一旁焦急说道。
“卑职不知,如今时统领正在回府路上。”
“启程!咱们也去瞧瞧!”
盛午煊说完,便背着手带这易正青等人准备朝着将军府而去。
他以后的诸事还需承蒙时将军的照拂,如今境界,时将军可不能出什么岔子!
时昱刚到达将军府门口,便看见那沿着门口之处朝内的地上,皆有还未干涸的血迹。
他顿时心下慌乱不止,父亲可不要出什么事的好。
他脚步不停的沿着那血迹之处,到达时北彦的卧房。
眼看着那仆人们端着血盆子从里面来来往往的出入,皆红着眼眶,他心中暗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