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流挑眉,“听起来,倒是有趣之人,只是...”只是怎么生了个这么无趣的儿子。
此后,逐流也借阅了秋岑风的不少书卷,书卷里的绘图比书卷本身更让他感兴趣,而且若书中有清秀俊朗的少年人时,那这一页的绘图便是有面的,且容颜极佳,是个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的少年,只是无论篇幅长短,少年几人,这绘图都是千篇一律,千人一面,毫无新意罢了。
两人同院,年数又差不了两岁,一来二去便也因借书的一事熟络起来,秋岑风为人正直,看似木讷实则甚懂何为点到即止,他行为举止皆是坦荡正直,也无逆鳞,且他从不开口打听逐流的事,是个相处起来很让人安心的人。
两月相处,逐流将他的底摸了个透,知道了他有一个师父还有一个娘亲,和一个的弟弟兼师弟,师父爱云游四海,娘亲也是,师弟也是,他自己其实也是。
“自古女子抛头露面都是遭人诟病的,你娘亲倒是个特立独行之人”
秋岑风不语,抹了把额间的汗,将剑收回了剑鞘,拿起逐流身旁的水壶‘咕咚咕咚’灌了两口,不避不让的抬头看了眼正夏的日头,微微闭眼,入目皆陷入一片暖黄。
“她对世间万物见解独到”秋岑风觉得这种感觉很神奇,在他的记忆中,最频繁出现的,不是关于亲情的温存,而是他娘亲数次浴血而归的模样,但奇怪的是,每每那个本该冰冷无情的时刻,却暖洋洋的,好似胜过世间万物“确非寻常闺阁之人可比拟”他又停顿了阵,睁眼看向逐流“亦胜过不少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