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福一想,心里就打怵。
但水缸是一点水都没了,酸梨树还没浇透,缺个一桶。
唉,只能靠自己。
福福提着水桶,益哥在旁边跟着,拍着小胸脯,“姐姐,你不要怕,到了井口,我上去打水。”
“你就远远站着,”小家伙信誓旦旦,很是拿定了主意,“瞧着我就行了。”
福福心里一暖,嘴上却是笑。小样,就你那把子力气,不够我担心的。
“咱到了井口,先看个究竟,不忙着打水。”
这井口,福福越看是越有点害怕,拉着益哥只远远的瞧,还不想走近。
晚上了,眼下村子里没人走动,虽说月色喜人,但井口那黢黑的洞,着实吓人。
福福以前觉得,自己啥事都能弄的来,实在不行,还有二两银子度日,但眼下只打水,就把她给难住了。
特别是那辘轳头,架子上的井绳,还有井绳绑着的水桶,福福远远瞧着,就生了几分退意。
益哥被她拉着,也前去不得,只抓着她的手,“姐姐,你别抓我,我前去看看。”
“咱再远处瞧瞧,”福福哪敢松手,放了水桶,抓的益哥更紧了,“要是有人来打水,就好了。”
不是福福不中用,若是白日里,咬咬牙,也就上前了。只晚上这光景,看了着实有点吓人。
越是害怕,福福心里就越瞎寻思,更是不敢往前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