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观察了一下,发现这个傅黎珊一举一动都是个练家子,并且下盘极稳,张韵感觉若是真的打起来,自己可能不是她的对手。
殷梨坐在椅子上,安静的喝茶。
一会儿,秋年的声音就从账外传来,“五小姐,王爷问殷丞相来了吗?”
冬眠赶紧回道:“并未。”
“哦,那劳烦冬眠姑娘请五小姐去一趟王爷处,王爷有话要带给丞相。”
冬眠大声重复着,“嗯,好,我家小姐这就替老爷去拜见王爷。”
殷梨回头朝傅黎珊说:“暂时离开一下。”
傅黎珊并不是喜欢闲言之人,但这这段时日,北宁内传得沸沸扬扬,说是殷丞相因为淮王彻底失了圣心。
还说这件事情淮王早已知道,不然好端端的为啥要去詹阳旁的一个小县城求什么姻缘?
不过傅黎珊如今看着殷梨一副淡然的模样,在看淮王身侧最得力的侍卫都如此恭敬,看来此事,可能并不像传闻中那样。
秋年的一番说辞自然是为了给殷梨避嫌,毕竟是未出阁的闺秀。
程淮今天穿了一身青灰色的长袍,上面有银线绣的麒麟,袍底绣的梅花。
看上去翩翩公子一位。
殷梨有些出神,但很快便恢复了神志,虽然上一世与他朝夕相处一年,但这人的长相,还真是容易让人入迷。
程淮从桌子上翻出一个新的茶杯,给殷梨倒了一杯清茶,“给你拿了一瓶新的金创药。”
殷梨点点头,没有说什么,接过白色的瓷瓶。
殷梨愣了一下,瓷瓶很热。
她抬头看着程淮,一旁的秋年笑着说:“王爷怕太凉了,刚用热水烫了一下,担心凉着五小姐。”
程淮扭头干咳一声,殷梨嘴角上扬,程淮无论何时,对熟悉的人都是这样细心。
“那殷梨就先谢过王爷了。”
“嗯。”
“巳时开始围猎吗?”殷梨将瓷瓶交给了身后的冬眠,问程淮。
“嗯,巳时。”殷梨听出程淮语气里一丝杀意,心里也预感到这场春游,看来是注定不会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