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田音”
男人的手滑到她背后轻轻摸了一下,便似骨头断了一般,痛的忍不住大喊:“啊!你……你……”
故意扯些有的没的分散她的注意你,可就这轻轻一下,便痛的满头大喊,全身乏力。
“果然如此”
“你到底要做什么?”
“这样的一张脸像极了她,可惜只是空有一副皮囊。你身上为什么会穿刚才那个男人的衣服,就没多想一想?”
田音翻身起来举着软绵绵的手一掌劈过去,不但没有任何用反倒进他怀中。
“这么着急投怀送抱?可惜本君没兴趣”
口中说没兴趣却将她拥在怀中,这男人惯似口是心非,懒得理他索性闭上眼睛。感觉他的手抚了抚她的眉心,又摸摸了右眼角,在她耳边喃喃道:“连气息都如此神似,若不是你全无功力,我真的会以为是她!”
他抱田音的模样如同抱着自己的挚爱,似乎都能感觉出他的心碎来。
不管他将她想作谁,反正她是不会走的。心底里的声音和蔓延至全身的焦虑感,如同蛊虫一般,一时得不到解药,便如千万只虫啃骨蚀心。
他予她如水予鱼,离不开也不想离开。
待人送来了热水,便将她扔进桶里,丝毫感觉不到怜香惜玉之意。
后背令人窒息的疼痛见了热水居然就不痛了。
“你到底在我后背做了什么?”
“你得问你身上那件男人衣服的主人!”
心中郁闷憋屈至极,她在沐浴这个男人就站在桶边眼都不眨的看着,若有所思。
田音突然捧起水,往他身上一浇。他不躲水珠子居然一滴不沾身,她不信邪,再浇亦是。
“你若一人沐浴嫌闷,要不要本君一起?”
便不再折腾,安静的洗了澡,趴着桶边道:“喂!你且避避,我……我……我要穿衣?”
男人一甩袖子,转身挑了个墩子背对着坐下。她穿戴好衣物,男人挥手道:“过来!”
走近一看他的手上一盒散着清香的朱砂,待她坐下,他拿着笔亲自为她点花钿。
这一瞬忽然觉得他这张冷冰冰的脸柔和了许多。
“好了!”
抬眼看镜中,额间的花钿有些一言难尽:
“这是什么?”
这个花钿看不出任何形状,团成一团上下两头尖细,中间鼓鼓的,着实看不出是什么花。
“花骨朵儿!”
“哪有花钿化成花骨朵儿的?”
要是化不出来,就干脆别化了,要不就画个简单的也行,顶这么一团出去岂不贻笑大方?
“可千万别擦!第一你擦不掉,第二性命攸关,想活命就乖乖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