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退数步,要说她个富商之女,实难让人相信,青婆婆似见怪不怪平静的站在她身后。据余伯说,她的父亲于半年前离家,去哪里未曾交代,只交代同为邻居代为关照弱女,家中只剩一个又聋又哑的老婆子。
这么长时间青婆婆一直一个人看顾家里,祥云巷不偏,仅仅两户人家,一富一贫长期无人走动,岂不扎眼?
可恨自己对之前的事情一点也不记得,徒留她一人在城中与一聋哑仆人相伴,想问出点什么简直无稽之谈,唯一记得的事情便是心底那个催促她去找人的那个声音。
青婆婆见田音久久盯着自己看,咿咿呀呀的比划了很长时间,田音自然没看明白她要说的话,简单的能猜,复杂了她俩只能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比自划。
倒是青婆婆背后她有些感兴趣,对面居然还有道门,只是被诸多箱子盖住了。
“婆婆,这一道门的钥匙?”田音搬开箱子,门口贴着两道封条,并用重锁锁了起来。她的手刚碰到封条青婆婆便挡在门口,不停的摇头。
“钥匙!”田音坚持,想起她并不能听见,拿起门上的锁比划,青婆婆仍是摇头。她一把扯掉封条,对着门踢,踢了好多脚那门依旧纹丝不动。
连门的材质居然都跟前两道门不一样!
青婆婆跪在地上给田音不停的磕头,脸色铁青,指着门连连摆手摇头。田音摆开架势退得更远,预备踢门,青婆婆干脆以身挡在门前。
“婆婆!这是……何苦?”本已有些上火了,脑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看来今天这道门,她是进不去了,肯引她下地下室,必然是不担心她发现这道门的存在,或许是进这道门的时机不到?
青婆婆与余伯老两口年纪相仿,做事依旧十分利落,遇事也很冷静淡然,像普通人吗?田音出殡回来那日,她也没有表现出过多惊讶。
“啊~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就扔给我这么大一个谜团呢!”
越想越乱,一头扎进洗澡水里,身边几乎所有人身份成谜,家世成谜。唯一透明一点的居然是她想找的南心觅。
等等!
“我知道了!”从水里钻出来,抹掉脸上的水,青婆婆回头看她一眼,连忙拿了衣服过来。
她现在的唯一任务就是找那个身份透明的人,并且留在他的身边。所以她身边的一切包括自己都是模糊的,只有那个人才清晰。
站在田音背后的人,不想她知道自己是谁,或许说不希望她把精力放在寻找自己身份上。
捂着心口,一颗心跳得咚咚咚响,满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焦虑的感觉配上这热血,简直妙不可言!
心里头千军万马奔腾而过:“他娘的,那个王八蛋利用姑奶奶,让我抓到定让你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