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音喉头一紧,但见众人都只站在围墙上,调侃道:“诸君对我家围墙倒是颇怜爱”
“你!”这话正戳中六月,非他爱站围墙上,实是这院中的阵破不了,封门的阵也解不开。
术业有专攻,这刚好是他的弱项。
“自己走出来”
“好说!不过,我能问一下你找我到底什么事儿吗?我们应当是素不相识吧?你这兴师动众的大半夜强闯民宅,我可要报官!”
“哈哈哈~官府那个怂样借十个胆也不敢管”
狂傲的样子,看得人想上去抽他俩大耳刮子。淡淡问道:
“公子哪位啊?”
“少废话!再不出来我弄死这老头!”
六月将剑递到余伯脖颈旁,余伯吓得连声惨叫。离得这么远,都能看见他俩腿战战。原本想借着他们进不了阵,拖延点时间,问出点什么。田音总是稀里糊涂搅进莫名其妙的事,搞得晕头转向还不知道是在做什么。
这个小子看着年纪小,倒是不好骗,拖拖拉拉的刚一只脚跨出门,上来就是一人将田音反手绑了。没再为难余伯,围墙上的众人悉数落在她跟前。
“好哇!把本公子耍得团团转!居然是这女子,可恨!”待看清田音的面容后,六月气的五官都挤在一堆。原来梁善不但知道南心觅的女人在哪里,更知道是谁。
故意从陆芸巷里带走她,让他舍近求远绕一个大圈子才找过来,岂能不生气?
抡起拳头捶向像梁善的腹部,梁善一声闷哼,吐了些许血星子出来。
“你既找的是我,打他做什么?!”田音急道,对两人之间的暗潮一无所知。
却听见梁善哈哈哈大笑,道:“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如何?”
六月瞪圆了双目,拿出一个白瓷瓶,将里面的药丸悉数倒进梁善嘴里。
顷刻间梁善便只剩痛苦嘶吼,短短一瞬便知觉全无,垂着脑袋不省人事。
“梁善!梁善!你怎么了?!”绑她的人拉的紧,任她挣扎亦无济于事,问六月道:“你给他吃了什么?小小年纪如此歹毒,不怕遭报应吗?”
田音真的后悔了,梁善如何能轻易救她出囹圄?但凡她能多长点心,也不至于任人鱼肉,毫无反抗之力。
“哼!别急啊!该轮到你,自然就到了!”果然走近她的面前,掐着下颚掏出来一个紫色的瓶子。
“啊啊啊~”一个水瓢迎面砸来,六月举剑瞬间劈成两瓣倒在脚边。
“哪儿来的疯婆子?!”
青婆婆啊啊的一阵乱叫,拿着一根漆黑的烧火棍子冲过来,连伤了八九个人。看似颤颤巍巍站不稳,细看却身形灵巧,六月使出一根绳子,长了脚般自发便将她捆了,挨着田音放在一旁。
“你既骗我,又何必救我?既出来救我,又何苦留得一手反被擒?婆婆,我真的看不懂你……”
田音眼中有泪,原先以为是南心觅留的阵法在门口,一细想,没道理梁善与蛇头这等人都进不去,青婆婆余伯等人却能来去自如,只能说明这院子里原先就有。青婆婆留在这里的缘由铁定不会是烧火做饭,而是看护她的安全的。既看护她,都这般模样了,还留着实力作甚?
青婆婆目光闪烁望向别处,田音说了什么想必她是明白的,不然怎么会心虚的不敢瞧她眼睛。人与人相处但求一个真诚,责怪没有,伤心还是免不了,此时便也只能想着她有什么难言之隐。她越动得厉害,绳子捆得越紧,勒得青婆婆姿势十分怪异。
“多一个筹码也好,不怕你不投降。来说说吧,冥萧你可知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