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怎么又老是躲着她了?这个问题田音想了一路没想通。进了应国城,街道上半个人影也没有。
“太阳刚落下去,往常还有夜市,今日全都……”
“事出反常必有妖,不过有妖当是它怕我们”幕霜儿的马上多载了一个田音,心里正窝火,半撑开铁杉,凌空一扇,一股大风忽然而至,沿街房屋的门窗被吹得哐哐响,路边但凡立得有招牌,险被吹断。
众人行至祥云巷,倒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有身披甲胄的将士亦有软香酥玉的宫婢。整条巷子的道路堵得满满当当,行人穿过都甚难,更不说骑马了。众人只得提前下马步行,南心觅护着田音,眉头皱得老高。
言风提议:“要不小爷带头,杀出一条血路,如此便好行路了!”
“普天之下,挡在你眼前的人都要杀,岂不是除你之外便再无人?”
言风干笑两声,穆霜儿提议:“我收着点儿力,一扇子将他们扇开些?”
一把铁扇颠过去倒回来,言风拍手叫好,齐羽笑道:“二位对无一心狠手辣的威名传播功不可没”
两人点头,要得就是让黑白两道闻风丧胆,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世上的事,光逞匹夫之勇就能解决还长脑子干什么。退下!”
受了训斥,安分不少。鬼澈一如既往的用兜帽遮住大半张脸,沉默寡言。
走近三坊,便见有仪仗车架皆停放在坊口,余伯矮小的房子清一色的宫娥提着灯笼。田音见此情形,心中焦虑之外更愧对余伯一家。因她之故,祥云坊三巷再难平静,三天两头便有一拨人找上门,何时是个头?
“哼,能耐不大,胆子却不小!”南心觅故意捏捏田音的手,柔声安慰道:“你的出现注定会让他们的日子不再平凡,不要想太多。”
言风抱胸靠在门边儿道:“哟呵!好巧!是你啊田老头!”
屋里有茶盏碎裂的声音,立时应国君钻了出来,道:“不知少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里边请里边请~”
“这里是你家?”田音拉着南心觅往里走,看都难得看那老头一眼,不请自来,堵在自己门口,算什么国君?
果然隔院的门是打开的,他没进去多半不是客气,而是进不去。
余伯和余大娘站在前厅急得团团转,见到田音一喜,待见到身后的几个人,又是满脸惧怕之色。
“余伯,大娘……这两天你们还好吧?”
“好好好……就是就是……”
“小音儿,怎么了这是……可怎么了……这宅子里的粮食见了底了,你大娘也不敢出门……到底是怎么回事……”
田音知道余伯一直胆小,连连受了几天惊吓早就是惊弓之鸟,应国君带人堵门,她不回来这屋子里的人恐怕……
冲出去揪着应国君的领子问:“堂堂一国之君,围堵平头百姓的宅院做什么?”
“误会误会!都是误会,本君守在此地只是想等等田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