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喇喇的床上打滚,磕瓜子,聊归墟堡的八卦,田音觉得日子特别舒心,平日半碗饭的量,今天吃了一碗。言嬷嬷一幅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却依旧笑道:“说起来公主还从未在舒苑留过宿,怪不得这般高兴。”
“可不是!”田音两个眼睛咕噜转:“他脾性怪得很,总是折磨我”
后半句说的小声又心虚,他脾性怪不假,但能时常与他在一起,哪怕他一整夜都坐着看书,被他故意捉弄也觉得很安心。
“噗嗤”言嬷嬷笑了看穿她的心思也不揭穿她,逗得她怪不好意思。草儿因她得了照顾感激的很,对她十分客气,像根本没听见似的,道:“叶姐姐不知道怎么样了?应国君待她是否也如你这般好呢?”
“她嘛……吉人自有天相,人生的路都是自己选的,个中酸甜苦辣也只有自己能体会,不要担心了。”田音沉吟片刻安慰她,也从心底期望叶蓉往后的日子能越过越好。
“说起叶夫人,奴在应宫倒听了些闲言碎语……”言嬷嬷听田音主动提起,试探性起了个头。
田音自然有兴趣,关于叶蓉的事情,一直探索无门“哦?怎么说?”
“奴也不是亲眼所见,只是略有耳闻。君上从归墟堡回来那天发了好大的脾气,四个美人当即软禁在一处宫殿。隔三差五召幸一个,叶夫人是这四个美人当中最后一个蒙幸的。”
“为何前三个都不在了?”叶蓉也曾提过只言片语。
言嬷嬷神秘兮兮的,“听闻承幸不出两日便都关进了内狱,不知什么原因惹恼了君上,有宫人经过内狱只听得里头惨叫连连……啧啧,有人说君上恼怒归墟堡,便将怒气转移到这些美人身上,她们一个个死状极惨,拔舌,挖眼,掏心……”
描述的绘声绘色,如亲临现场一般。草儿唬得两眼直愣愣的,“为……什么……要……要……”
“哎呀,为的就是下了地府,不能向阎王爷诉说冤情啊!”
听得入了神了,一时谁也未再开口。外头轰隆一声,紧接着便是叫喊声一片,吓了几人一跳,出得门去张望,岱屿殿外头粉尘扬起几丈高。
“发生什么事了?倪管事可在?”吵闹声渐渐往舒苑这边移来,越来越响,哀嚎惨叫声不绝于耳,她们这一角的女眷均站在院中张望,唯不见倪管事身影。
话音刚落,一摸一个青绿色的影子,急冲冲朝田音奔来,边跑边抱怨,“按理说堡内地面上是不允许有这些声音的,谁这么大胆,破了规矩饶了大人们清净!”
归墟堡除了归墟君和南心觅这个继承人,还有许多特许的能人,封了职位,有自己的院子有自己的自由。只是吵闹也好,有人故意作怪也罢,对上面这些大人物而言不过小儿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