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生孩子不拿来玩儿那将毫无意义!
于是接下来他们你来我往的说出了以下的话。
“我家阿迟身子弱,看起来跟豆芽菜似的,每次出门我都怕她被风给吹跑了。”
“我也有这个困扰,别看小儿阿晷长得高挑,但也就长得高些,身体并不强健,瘦的皮包骨头,让我很是忧心。”
“我家阿迟性子独,根本不理人,读书识字也很艰难,真是操碎了心啊……”
“小儿崔晷也是,脑子笨,不聪明,我给他说功课都要讲解数遍才能懂,让我也是操碎了心啊……”
诸如此类。
两人据如何操碎了心进行了深刻的探讨,然后两个老父亲发现自己家的儿子都不是省心的货,说到最后,差点含泪执手互表情意。
知己啊!
原来你也这么难!
而作为话题中心的叶栖迟与崔晷,一个端坐着面无表情,一个低着头跟鹌鹑一样乖巧。
“诶,刚刚谢谢你哦。”崔子初凑过来道。
“谢什么?”叶栖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刚刚你帮我拿了靴子,谢谢你。”
“拿靴子有什么好谢的?”这人怕不是个傻子吧,刚刚她那语气像是在帮吗?
“嗨,你不知道。”崔子初看了一眼聊得热烈的两人,悄声道,“反正你记得我欠你一个人情就是了。”
白得个人情也没什么不好的。
叶栖迟不客气地应了,“我一定会记得。”歇了片刻,“在我忘记之前。”
“……”
“你挺有意思啊,小弟弟。”崔子初一言难尽地道。
怎么又是小弟弟?她难道就不能摆脱“弟弟”这两个字了吗?!
“别叫我弟弟。”她嫌弃道,“更别叫我小弟弟。”
叶栖迟又把当初对卫琰说过的话再说了一遍。
崔子初也被那一大段话给绕晕了,当下就随着自己的心意叫,“你姓叶,那我就叫你小叶子吧。”
“小叶子!”
“……”并不是很想应啊。
送走叶征父女之后,崔家众人也打算回去了,崔籍在外间穿鞋时,突然回过头问也正在穿鞋的崔子初。
“子初啊。”
“嗯?”崔子初背脊一僵,“大伯父,怎么了?”
“府里的下人是不是苛待了你?若是苛待了,你可一定要跟大伯说。”崔籍道。
“没……没有啊,大伯父。”府里谁敢苛待他啊。
崔子初松口气,原来大伯并不是要责怪他啊。
结果这口气刚松完,就听崔籍接着道,“若没有苛待,你的靴子怎么就不合脚了呢?”他抄着手,“因为不合脚,所以才把鞋给甩出来的吧?是这样的吧?总不可能是你故意的吧?”
总不可能是故意的吧?
可能是故意的吧?
是故意的吧?
意的吧?
的吧?
吧?
崔籍声音温和,脸带笑意。
崔子初额冒冷汗,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