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那来禀的人大叫:“啊啊啊啊!”踉踉跄跄倒退数步,只见他身上插了一把飞刀,自后背直透至前月匈。
苏臻吃了一惊,急忙后跃,刹那间他原来站立的地方已插了数把飞刀。
猛地里寒芒闪动,一把长剑迎面刺来,苏臻忙抄起佩剑迎上,“铛”的一声,火光四溅。
他这佩剑虽是凡品,然在他浑厚内力的加持之下堪比神兵。
与此同时,他也看清楚了来人的模样,是一个绝美的女子。
他不认识这个女子,却认得女子身上的鲜红的丝带。——那是十二年前他赠与一个女子的。
苏臻放下了剑,道:“姑娘从哪里来,为何要杀我?”
“我从地狱中来。”
她的声音很清澈:“你负了我,我便要杀了你,我叫婉清。”
苏臻轻轻走过去:“我与姑娘素未谋面,何来负心一说?”他记得那丝带是他赠与一位夫人的,而眼前这名女子显然不是那位夫人。
婉清提起剑架在他的脖子上,一双眸子里充斥着仇恨:“你负了我母亲,便是负了我!”
说着,她手里的剑已然落下。
苏臻向右微微侧身避过,同时道:“婉清姑娘,苏某平生唯有一位妻子,这其中定有误会,不如详谈之,也好解开误会。”
“误会,有什么误会?今日我就要取你狗命,以祭我母亲在天之灵!”婉清身形一动,手中长剑已向苏臻眉心刺去。
就在这时,一阵破空声从远方传来。
“嗯?”苏臻微微皱眉,莫不是还有敌人?一个婉清不足为惧,可若是其还有同伙,闹出来动静过大,惊扰到圣上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他一声猛喝:“来者何人!”
然而下一刻,一支玉笛便直直地撞断了那飞驶而来的长剑。
婉清吃惊地望着来人:“你是何人,为何坏我好事?”
——她已经冷汗直冒。
一个少年人,居然仅凭一支玉笛便截断了自己的长剑,其武功可见一斑。
那少年闻言,哈哈大笑道:“吾乃本朝十七皇子唐孟是也!”
“倒是你,来历不明的家伙,天子脚下居然居然意图行刺镇国公,真是胆大妄为!”
“哼,仅凭你们?有本事就来拿吧。”婉清冷漠地说着。
唐孟看她的眼神忽然有些怜悯。
这女人的武功连自己都比不上,还妄想杀镇国公?真是不知所谓。
他朝苏臻看了一眼,见后者微微摇头,便退道一旁,顺带对婉清一番嘲讽:“哈哈哈哈,镇国公亦曾任本朝神威大将军,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着实可笑。本皇子今儿心情好,放你一条生路,速速离去,免得脏了本皇子的手。”
婉清不为所动,反而死死盯着苏臻,道:“今日我奈何不了你,可如果我没记错,你还有一个女儿一个儿子,最好让他们小心些。”
苏臻淡淡道:“哦?姑娘请便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