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种说法让白毛鬼尤为在意,因为当年她的大开杀戒,在她解决掉自己的仇家后,是神威大将军身边的亲卫制止了她继续杀戮。
她也一直怀疑那时的神威大将军是不是藏匿了什么人。
正巧这个时候,她又听说镇国公正在闭关,现在国公府由镇国公一流境界的女儿坐镇,而国公的儿子则卧病在床。
她想:如果我拿了镇国公镇国公的儿子作为人质,哪怕镇国公是先天强者,也会有所顾忌吧?那样的话我就可以问出当年这位大人插手的真相了。
本以为捉一个不会武功的毛头小子是手到擒来,怎想到小小的一座小院里竟隐藏着一座大阵。
弥漫的红雾让她视线模糊,着身利刃的红砂让她措手不及。
蹲在暗处的唐孟看着她这幅狼狈模样,差点儿就笑出声来,侧身对苏方说:“红砂阵可算是这白毛鬼的克星了。”
然而苏方却没那么乐观,眼前的白毛鬼模样虽然狼狈,但其实并没有收到什么伤害。
自己的红砂虽然厉害,但打不中也没办法。
依情势看,像是势均力敌。但时间一久,这人未必不能找到阵眼所在。
因此,他对唐孟说:“恐怕并不如此乐观啊!”
“我能伤她,多半是出其不意,接下来再想伤她恐怕是难了。”
唐孟嘻嘻一笑:“无妨,能困住她便可,接下来就交给我吧。”说完,他便踏着身法跃出,同时喊到:
“来者可是白毛鬼?”
由于运用了内力,即便是人还未到,声音也如而耳旁发出一样。
白毛鬼听了,回道:“不错,阁下是谁?为何在这里布下恶阵!”
唐孟哈哈一笑:“这阵法的确是摆在这里,但恶不恶还得看来人是谁。”
“来者为善,自然有阵似无阵。可若来人是恶人,则自有奇效。”
“不知尊驾是哪一种人?”
这是拐弯抹角在骂自己。
但是白毛鬼并不在乎,从丈夫孩子去世的那一天起,她的心就已经死了。
从那天起她只为报仇而活着。
所以她狠心修炼千蛛万毒手。
这是一门比较可怕的武功。可怕,不只是说它如何厉害,更多的是,练这门武功,得怀着多么大的怨毒。
练功时其苦难当,须以斑斓毒蛛吸食己血,并将蛛毒带入自己血液中。花蛛毒液尽入练功者体内,蛛即死去,要再换新蛛。练过一百只花蛛,仅是小成,若要功夫深,便须练过成千上万只。
此功威力极大,只是练得越深,体内毒质积得越多,容貌便变得越丑。
她甚至不惜忍受蛛毒的蚀骨之痛,不惜毁掉自己引以为傲的容颜。
如果有一天大仇得报,她也就不会继续在尘世里苟活下去。
而在此之前,所有阻拦在面前的人都是她的敌人。
对待敌人,她的心比和千蛛万毒手上的毒更毒上一百倍!
“我是哪种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奉劝阁下最好是不要插手此事,免得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