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此一面说一面赶路,但人力毕竟有限,月亮升起只时,境界较低的唐孟已觉得乏力。因而二个人只好就地休息,升起一团火,预备明日再走。
睡到午夜,苏沫隐隐听得人相斗的拳声掌风,过得一会儿,声音变得甚是急劲。
她忙翻身跃起,一看周围,原应在睡梦之中的唐孟已经不见。
再看数丈以外,只见唐孟与一个身材娇小之人斗得十分厉害。那对手武功不及唐孟,可功夫路数古怪犀利,可以说是凡可用之招无所不用。
唐孟见到苏沫,大骇,忙叫道:“沫沫,此人邪门得很,不要过来!”
但就是说话的功夫这一分神,叫那人抓住了时机,一掌狠狠劈在唐孟身上,凌厉的掌力直接就让他整个人倒飞出去。
苏沫一怔,显然是不想这人下手如此之重,又甚是关心唐孟是否有事儿。然这一凝思间,一股劲风已直扑她面门而来。
她来不及思考,一掌挥出,与来人掌力抵上。那人的功力远不及苏沫,故二人内力之拼虽只是一瞬间,其亦受重伤。
照理说这时候苏沫应该立即催击,但苏沫却无暇顾及此人,三步并作两步迈到唐孟附近,为他察看伤势。
唐孟抬了抬眸子,刚要说话,月匈口突然疼痛,连忙运气镇压。
苏沫见他这般,心疼不已,伸出双掌抵在其背心,将自己的内力缓缓输入。
又因担心心法不同而致内力相冲,苏沫也不敢直接替他疗伤,只竭尽所能护住唐孟的经脉脏腑,同时将自己的内力附在他本身的气息之外,助他疗伤。
唐孟没有了后顾之忧,自然可以全力调理伤势,只半个多时辰,苍白的脸色便恢复了些血色。
苏沫道:“感觉如何?”
唐孟看了看她,然后指向另一边倒在地上的人,说道:“没事儿,沫沫,你应该先解决了这人的。”
苏沫一笑,道:“这家伙算什么东西,哪有你重要?不过现在你的情况稳住了,便该与这人算算账了。”又问:“对了,你们是如何打起来的?”
唐孟挠了挠脑门,似乎不好意思,说道:“呃,这个...其实我也不知道。就是小解回来看到这人似乎是要往你那里去,我便挥拳打了过去,然后...”
“然后你们就打了起来?”苏沫捂住了脑门。
唐孟也不隐瞒,道:“对呀,其实开始也没有打得很认真,就是想让这家伙离你远点,但谁知道这人突然说就是冲你来的,我就忍不住了。”
听到这里,苏沫心底已大致有了底,说道:“那...你知道敌人是谁么?”
唐孟沉默了一会儿,很自然地说:“我不知道啊。这家伙来势汹汹,也没给我问明身份的机会。”
苏沫不由翻了个白眼,心道:“就算你问人家也不会告诉你好吧!”然后便把目光抛向不远处躺尸的那人,说道:“也不知这人是否还活着,若是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