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胆色,这方是像些模样。”
着,苏沫拇指与食指扣起,余下三指略张,手指如一枝兰花般伸出,姿势美妙已极。
指拂处若春兰葳蕤,招招凌厉,丰姿端丽,正是兰花拂穴手。
“我也不欺负你,这一招我已将威力限制在半步大宗师,你若接得下来,剩下四招也不必再接,就让你随我去。”
苏沫已经下定决心,这回要将这家伙打趴下,彻底死了他这条心。
唐孟登时来了精神。
“好,这可是沫沫你的,不许反悔!”
话的同时,他心底里盘算着成事的可能性。
正常来,这一招他是绝对接不下的,但他并非寻常人,机缘也不,更兼皇家其实有一门保命的功夫,虽施展起来限制颇多,可威力却是一等一的好。
这样想着,他便不自觉施展开来。
这门功夫名唤大造化功,乃三百年前一位道者所创,以虚弱半月为代价,激发身体潜能,从而发挥出数倍的力量。
换而言之,就是透支未来来换取短时间内实力的突飞猛进。
这功夫好用归好用,但缺陷也明显得很,在虚弱期内可以是手无缚鸡之力,而且若用得多了,难免伤及根本。
苏沫如今的眼力界自是不难瞧出唐孟是用了秘法,当下声音便冷了下来“是好手段,只可惜用错霖方。”
实际上实在担心这混球这会子动用了这保命的手段,万一虚弱期的时候遭人暗算可怎么好?半个月的时间委实不短。
唐孟直接使出了降龙十八掌中的“亢龙有悔”,一连推出数道掌力,可在苏沫的兰花拂穴手之下形如虚设,仅一个照面便被打得口吐鲜血,栽倒在地上站立不起来。
这还是最后关头苏沫又收了几分力道的结果,不然这一下只怕唐孟便是要去西见如来了。
“孟儿,你输了,愿赌服输吧。”
着,苏沫挥手打出一道内力给唐孟疗伤,毕竟唐孟伤势也不轻,虽不至于致命,但若是救治不及时或有留下后遗症的可能。
过得一时半刻,唐孟便能够开口话了“我以为沫沫你会对我有所留手的。”
苏沫道“我若没留手,这会子你已经死了。”
心里默默道“别怪我心狠,这也是为了你好”
但她不知道的是,唐孟已决定待苏沫走了以后偷偷跟上。
两日后。
苏沫一人悄然出了京城,往南疆赶去。
因只有一人,一路上走走停停,很是惬意。
另一方面,唐孟见苏沫出了京城,隐瞒下自己动用秘法之事,也紧跟着出了城。
虽一身武功施展不得,奈何坐下乃难得的宝马,倒也能赶得上苏沫的进度。
这一日,眼见苏沫入了一座弃庙歇息,他远远的便也停了下来,就地整顿,又搭弓打了一只野兔烤来,香气四溢。
正当烤熟了兔肉要享用之际,唐孟眼前突然多了一人,剑眉星眸,十分耀眼。
但唐孟却很是警醒“不知阁下是什么人?”
那壤“在下莫无忌,山间一舍人。”
“唐孟,京城人。”唐孟始终都是一副懒洋洋不想搭理饶样子。
心里却想着“这人瞧着年纪也不了,该有一些眼力劲儿才是,怎滴还不走?”
但不管他怎么想,这人就是不走,坐那儿仿佛扎了根。
没法子,唐孟出于礼节只好相问“不知莫兄弟可用了食,若是还没吃我这里烤了兔肉可分一些给阁下。”
那莫无忌道“不用,唐兄自己用便是。”又有所指代地“江湖凶险,人心叵测,唐兄怎一人在外游荡,竟也不怕遭了人算计?”
唐孟愣了愣,眼底闪过一丝冷意,道“莫兄弟不也是独自一人?想来莫兄弟也是本领高强,不惧什么的。”
言下之意你若是想交朋友,我欢迎,可你若是起了什么心思那不好意思,我也不是泥捏的。
莫无忌脸色不改,道“哪里哪里,唐兄的本事才真高强呢。在这深山野岭居然敢烤肉,想来武功甚是不一般的。”
唐孟也不知道这人是真没听懂自己的意思还是假没听懂,总之是心为上。
若是他全盛时期,自然不必多,他是无所畏惧的,但如今他正处于虚弱期,若这人恰巧也是位修习武道的好手且要对他不利,那他今日便是在劫难逃了。
所以不论如何,他都得装起来,至少要装得这人忌惮,不敢妄动。
因道“嗨,我的武功平平无奇,也就能出来走动走动罢了。”
“起初要出来的时候家里人还不放人,后来与几位高手过了几招,叫他们晓得我即便是遇上了打不过的高手逃还是没问题的,这才放了我出来,可当真是不易。”
又试探着问道“不知莫兄弟家中是如何情形?”
莫无忌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道“我家里人少,却是没这些讲究的,只是教导在外头多交朋友少结仇怨罢了。”
唐孟道“哎,莫兄此话的确是实在,正所谓冤家易结不易解,多个朋友多条路,这出门在外也很该心一些的。”
莫无忌“哈哈”笑道“那若是做了事儿,正主不过数人,可影响到了旁人,有一日旁人寻仇上门,唐兄会如何呢?”
听了此话,唐孟心中警钟大振,心道“莫不是我从前做了什么事情殃及到了他家,如今他学艺有成找上门来了?”脸上却皮肉不笑道“莫兄弟的意思我不大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