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萧彬璟的后颈有一处疤痕。
虽然她从未和萧彬璟同室而居过,但有一次她一不小心偷看到了萧彬璟沐浴,才知道像萧彬璟这样文质彬彬、白白净净,甚至比女人还优雅的男人身上竟然也会有疤痕,而且还那么长那么深。
当时上官婉容还纳闷,一个常年待在自己府上,鲜少出门的儒雅书生,背后怎么会有这么深的疤痕?
本想寻着机会问萧彬璟一问,但却因一些日常琐事忘记了。
可现在这疤痕却能证明眼下的这个人到底是不是萧彬璟。
谁知,结果却再次让上官婉容震惊了。
“摸够了没有?女孩子家家的也不知道矜持一点儿。”水无尘也没恼,不以为然道。
而后又冷冷地说道:“一个人身上的伤疤是永远没办法消除的,即使用东西把它遮掩了也绝对会留有痕迹。更何况对你这种打小就接受过声嗅触特殊训练的人而言,摸不出来就是真的没有。”
“你这么自信的人,就算不相信我,也应该相信你自己的能力吧。”水无尘犹豫了一瞬后忍不住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在摸伤疤?”上官婉容惊讶道。
“要测试一个人是不是另一个人,只能找这两个人的相似之处与不同之处,你既然觉得两人非常相似便只能从不同处入手。人后颈上能被你用这样的手法摸出来不同的除了疤痕还能有什么?”水无尘充满耐心地解释道。
“水无尘,不得不说,你果然,很不一般。”上官婉容喃喃出声。
但上官婉容心里想的却是:不过也不一定是伤疤,兴许是个瘊子或者什么的,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是伤疤......
“对了,你刚才想说更何况什么?”上官婉容问道。
水无尘对咄咄逼人的上官婉容一番腹诽,但还是耐心回答道:“更何况那西禹贡酒和‘夕阳红’都是我给他的。”
上官婉容听后,眼睛瞪的比枣儿还大,竟把刚在脑中盘旋而出的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抛到了脑后。
而是浮现出了另外一连串问号:
水无尘既然给了萧彬璟毒药为什么现在又要来救我?不,这也许不是救我,而是将我带入另一个阴谋之中?那毒酒既然是天下至毒,为何我喝后仅仅丧失功力却没丧命?他现在究竟是要把我带到哪?他怎么知道我没死?他又是怎么知道我的床里有暗格?他不是萧彬璟更不可能是师兄,那么他究竟是谁?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这些问题上官婉容都没能问出口,只因水无尘已经点了她的睡穴。
上官婉容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在一间四壁都是用泥巴混草搭建起来的小房屋里。
这房屋看着有些年头了。
屋子虽然破旧,但是房内的摆设却很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