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容见状,好奇道:“不知武公子说了什么,这讹兽被你放了竟还如此惊吓?”
“秘密!”武竞元狡黠一笑,转而又向上官婉容询问道:“姑娘要去麓城,可否带上武竞元一同前去?”
“可是我第一次到岭山,根本不熟悉此处地形,也不知道出路究竟在哪,方才只是全凭着感觉走,能不能安全走出岭山顺利找到麓城我自己都还不知晓。”上官婉容坦言道。
“姑娘不知,我知啊,只是我鲜少进城,也不知道现如今你们城里人平日里都是如何生活的,同姑娘一起,我给姑娘引路,姑娘给我说说城里人的生活,咱们能一起进城,我也能知道进了城该如何与城里人相处。”武竞元诚恳道。
上官婉容心想,反正自己也不知道路,仅凭着直觉走,也不知何时才能走出岭山。
武竞元看起来很是憨厚纯净,确实像是一直生活在这岭山之中的。
若是遇上危险,多个人也多个照应,说不定还能更快走出岭山。
思及此,上官婉容点头答应:“行,武公子,那我们就作伴前行吧。”
“走嘞——”武竞元开心地扬声道。
一路上,武竞元和上官婉容之间的话匣子很快就被武竞元打开了。
武竞元应是许久没有与人交谈过,突然碰上个大活人,愿意听自己说,并且也愿意和自己说,滔滔不绝起来。
大多数时间都是武竞元在向上官婉容探询城里的人怎么生活,男人如何,女人如何,小孩如何,连猫猫狗狗鸡鸭鱼畜都连带着问了一问。
“果真是大山的儿子啊!”
上官婉容见武竞元竟如刚出生的婴孩般对外边的世界一无所知,心里忍不住感慨。
看着身边的武竞元虽然对很多事都一无所知,但却如此热切地渴望了解世事,看起来对山外的生活充满了憧憬,上官婉容尽十分的耐心将武竞元所问一一详尽地讲述。
上官婉容讲得声情并茂,武竞元听得认真仔细。
讲着讲着,上官婉容突心生感慨:现在的自己又与武竞元有多大区别呢?很多人尽皆知的事情自己却是一无所知。
而这些疑问又有谁能来向自己作答呢?全部的事实真相唯有自己一一去寻。
武竞元越听越新奇,越问越兴奋,全然不知此时上官婉容变化起伏的万千思绪。
二人从南谈到北,从东讲到西,正聊得火热,武竞元突然眼前一亮,对上官婉容说道:“阿姐,以后我就叫你阿姐吧,你做我阿姐,我做你阿弟,行不行?”
未待上官婉容答话,武竞元又继续道:“遇上你,也不知怎的,我竟感到异常地亲切,仿佛从前就见过你似的,比从前一起生活了几年的白胡子老师父都亲切。”
上官婉容未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