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酉时,皇帝用完了晚膳,难得清闲片刻,悠闲地自己和自己下棋。
白子已经占据了所有优势,把黑子逼到了绝路上,黑子苟延残喘,眼看白子就要得胜。
洛典淑甜美的声音打断了皇帝的思路,“臣妾拜见皇上”不等皇帝回话,便直接起身。
身子曼妙,绕到了皇帝身后,圈住了皇帝的颈脖,呵气如兰般,在皇帝耳边轻轻啃咬。
惹得皇帝动了情,转身紧紧抱住洛典淑,身下的反应已经耐不住。
洛典淑正是肆意索欢的时候,眼看着衣衫褪尽,便可以长驱直入。
皇帝却陡然泄了力气。
软弱无力,仿佛像棉花一样。皇帝正当盛年,今年不过才二十四岁,实在不应该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皇帝也是头一次如此,放开了洛典淑,神色黯淡,仿佛做了什么错事一般,默默地半躺在榻上,一言不发。
洛典淑已经顾不上什么遗憾,只觉得尴尬无比。自己莫不是要原封不动的送回去?传出去她还怎么混?
两人僵持许久。空气像是有几万斤重一样。
皇帝像是有些累了,半阂着眸子,昏昏欲睡,猝不及防的想起了夏吟盈。
再过月余,便又是三月初六了。当初那个孩子,若是活了下来,也绝对是软糯可爱,可以搀扶着蹒跚学步了。
等皇帝回过神来,洛典淑早已告退。不见人影。
次日洛典淑去了衍庆宫。
半是倾诉心里苦恼,半是八卦宫中趣事,将皇帝昨夜之事,告知了宁昭媛。
两人面带绯红,交耳私语,聊得很是投机,时不时还阵阵欢笑。
只是宁昭媛眼底还是有些落寞,心里还是难免遗憾,往后想要孩子,怕是难上加难了。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许是这样的新闻实在稀奇,令人兴奋。不知谣言从何处传出,皇帝与洛典淑之事,很快在宫中人尽皆知。
心照不宣,唯独瞒着皇帝。
胡莞颜和白伶仃在宫道上闲逛。风中依旧带着凉意,白氏拢紧了身上的披风。胡氏撒娇着要白氏告诉她,如何让皇帝多流连。
白氏虽遭失子之痛。但凶手孟安云已被严惩。皇帝的态度也算明确,并没有再怪罪白氏,还晋她为惠贵嫔,以表安慰。
白氏依旧是宠爱最盛的,但心中的恨意丝毫不曾消减。一次次给皇帝下药都量足得很,再半点没有愧疚之心。
洛典淑如今当权,自然不肯让恩宠凋敝,于是白氏心生一计,唯独自己一人用药,毕竟力量有限,洛典淑如今碰上了这样尴尬的事,是个极好的机会。
于是设计引洛典淑上钩。
宫道上,两个精致妆容的宫妇挽着手比肩同行,交头接耳,似是在说什么知心话。
胡莞颜一路上一直为此事滔滔不绝。
白氏许是故意,许是无心,偏偏就不依胡莞颜。一直推辞,说根本没有什么诀窍,全是皇帝自己的心意罢了。
虽话题有些微妙,两人一路挽着手,谈笑甚欢。而洛典淑,在她们身后,不过数十步的距离。将此番对话,一字不漏地听得清清楚楚。
洛典淑便认定,白伶仃之所以得宠,是因为有秘方。
次日清早起身,洛典淑梳妆完毕,主动携礼去拜见白氏。
洛典淑虽执掌六宫,但不管资历还是位分,称白伶仃一声姐姐,是绝对不过分的。
洛典淑在白氏面前颇为热情,上前紧紧地挨着坐着,一口一句姐姐,很是亲热。
几番提及恩宠之事,白伶仃无动于衷,用和昨日一样的说辞应付着她。
直到白氏看见洛典淑拿来的檀木盒中,盛成一整套精雕细刻着花鸟纹的口脂眉粉。不光胭脂,还有数匹蜀锦,皆是一寸难求的孤品。
做工顶级,足以碾压白氏日常的用度。白氏高兴得死,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