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只血手生得突兀,完全出乎了三人的意料,滚动的血水不断顺着多摩也双腿爬上去,瞬间就覆盖了他半个身子。
“草,真以为老子怕你啊!”
多摩也眼看摆脱不了,心中狠劲生起来,双手抓向后背抽出别着的两把杀猪刀,向着那血手一划。
咔擦。
好似砍在真的手臂上那般,血液瞬间飞溅,多摩也两步走到了厕所正门前,顾也不顾地下流淌的鲜血,抬起脚便对着那大门一踢。
哐当,木门瞬间被踢出一个大洞。
多摩也又是几脚抡上去。
整扇木门顷刻间碎成一块块裂片,飞散在厕所中,他一手抓着一把杀猪刀,浑身血迹的冲进厕所,煞气缭绕。
“我就说,拖他一起肯定有好处。”宁凡跟着多摩也的脚步走进去。
林有容伴了个鬼脸,但又想起这地方似乎不是那么吉利,连忙收起了表情,紧随其后。
厕所的面积不大,一共有十个隔间,左右个五个。
那血迹正是从左边第五个隔间流出来的。
多摩也冷着眼,双目泛起红光,脑袋在度从肩膀上长出来。顶着猪、牛、羊三个脑袋,手持两把杀猪大刀,这个造型实在有些喜感。
“这是一只凶灵,你们要找的人的‘魄’在这其中,应该是被它控制住了。”
“退后点!”
到了这个时候,多摩也也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他小心翼翼的靠近了第五个隔间,随后抬起脚,又是那么一踢,砰的一声撞开了门。
一股阴冷的风吹出。
整个厕所中流动的血液赫然停止,就像是凝固在地上的颜料,构筑成了一副恐怖的油画。第五隔间中除了在马桶盖在有一支钢笔和白纸外,空无一物。
值得一提的是。。
在隔间的墙壁上,用鲜血写满了死字,每个字都透露出深切的阴寒,一股股让人不适的恶意从字眼中露出。
多摩也眯起眼,看向宁凡。
宁凡也明白他的意思,两步走到近前,在度拿起纸笔。
“我想要的不过是好好跳舞,但我每天得到的只是奚落、嘲笑和无穷无尽的欺辱。他们从钢笔在我的作业上乱划,他们泼红墨水在我脸上,他们用火烧我的头发,他们丢掉我的舞鞋。他们撕扯我的衣服,吸食我的鲜血,吮吸我的骨髓……我已经死了,就算我还活着。我要让那些毁掉我的人,血债血偿……”
“他们留下来了,他们永远的留下来了。”
“我可以安静的独舞……”
这张纸上的字迹很杂乱,而且不像刚才那张纸字迹很新。这上面的字迹潦草,纸张已经有些腐朽陈旧的味道,明显是搁置了许久。
不过宁凡注意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那就是压在纸上的钢笔。
钢笔上面雕刻着花纹,笔头上刻着一个小小的“李”字,很秀气,钢笔的主人应该是一名女生。
宁凡之所以会觉得奇怪,是因为这支钢笔,他刚才就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