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还摆着一张木制的方桌,用作工作台使用,上面还有没被带走的光谱仪,它的主人再也没有了使用它的机会,试管里的各色药剂都混杂进灰尘变得一片浑浊,几本展开的书重叠着摆在桌上,表面的字迹早已被时间变得模糊不清,只能看清几个奇怪的字符和图案。
维恩一一扫过那些仪器道具,再“普通”不过的炼金道具。
“维恩先生,看看这个。”卡玛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娇声呼喊着让维恩过去瞧瞧。
维恩凑近一看,女孩握着一张羊皮卷,奇异的符号以排列成圆圈的规律呈现在羊皮卷上,中间绘着一个神似荷鲁斯之眼和黑色太阳结合体的图案,整张羊皮卷散发出不详的神秘气息。
“你从哪找到这个?”维恩从卡玛手中接过羊皮卷,皱着眉头追问道。
“就是那。”卡玛指向方桌侧面的一个抽屉,除了羊皮卷,里面还放着两块细长的红色宝石,透过光端详,比起红宝石,这更像是两个装着粘稠红色液体的玻璃储物盒。
卡玛闪着星星眼,渴求着维恩的表扬,维恩敷衍地摸摸女孩的头,勉强夸赞了一句,继续皱着眉头解读着羊皮卷上的内容。
鲁尼文,在中世纪的欧洲用来书写某些北欧日耳曼语族的语言,特别在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与不列颠岛屿通用,消失的东西重现于世,可带不来什么好消息。
看完最后一行,维恩的大脑内就只剩下一句话。
这下事情可麻烦了。
维恩盘算着继续往下追查的风险,这已经不是报酬多寡这样的小事了。
要不然放弃这个失踪案,或者干脆和那位贵妇人说她丈夫私奔了吧,砸自己的招牌总比再被那群神经病缠上强,黄金黎明可是自从发生那件事之后就没安定过,好不容易消失了,他也不想再多给自己找一个麻烦。
维恩的大脑里搅成一团乱麻,平时埋藏在心底的想法争先恐后地跑出来,强调着它们的存在感,就在维恩脑内天人交战的同时,不知从何时开始,空气中弥漫开一股腥甜的气息,妖异堕落的红花开在脚边,指引亡灵的标志。
维恩察觉到了这不寻常的味道,脸色大变,一把拉过卡玛,准备快点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红花,甜香,他绝对不会记错,那个比恶魔更恐怖的女人就在这里。
“维恩先生......等等.......发生什么了......”卡玛不明所以,踉踉跄跄地随着维恩的拉扯而移动,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可惜晚了一步。
“维恩,你不该来的。”阴影中传出来一声略带妩媚的女声,末调带着柔软的钩子,狠狠地在男人的心头挠上一把。
“?a fait longtemps.”
维恩抽抽嘴角,勉强扯出一个假笑。
他怎么就忘了,疯子总是成群结队的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