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粟被震惊冲昏了头脑,就那么愣愣的被他拉上了车。
车子行驶一段路后,她还缓过神来,揪揪他的衣角:“顾稳......”
顾稳在手机上订好返程的票,“嗯?”了一声,扭过头来,却是放下手机将她脸颊边的头发撩到耳后。
耳朵上紫了一块,上面的血迹有些干了,顾稳从林粟的包侧袋里拿出一包湿纸巾,抽出一张,小心翼翼给她擦拭着耳朵。
林粟被疼的一激灵,“嘶”倒吸一口凉气,又揪了揪他的衣角:“顾稳,你为什么......”
她并没有说完,但顾稳明白她要说什么,淡淡道:“不为什么,林粟,以后跟我生活吧,读书和生活上的费用你不必担忧,学籍我也会找我哥哥帮你转过来。”
林粟抿了抿唇,想扭过头来看他,却被他摁住了脑袋。
“别动!”他轻轻呵斥,继续拿湿巾擦拭血迹:“别问了,你那个妈妈,我是真看不下去。”
林粟垂了垂眸子:“她不是我妈妈。”
顾稳擦拭完血迹,将带血的湿巾包在干净但湿巾里,捏在手掌中,准备一会下车扔掉,他听着小姑娘向他细细道来:
“我妈妈是未婚先孕,生下我就去世了,将我丢给了我爸爸,后来我爸爸娶了魏柔,就是刚刚那个......她是我后妈,但我爸爸在我十来岁时也去世了。”
说到这里,林粟扭过头,与顾稳漆黑的眸子正好对上,林粟很认真的对他说:
“顾稳,我跟魏柔已经在一起生活很多年了,我已经习惯了,真的没有必要,况且我也不是个十几岁的女孩了。”她现在是二十七岁。
迫于有司机在,她并没有讲全,但顾稳也明白。
顾稳哑声,他实在无法想象,她竟是从小便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