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管事心道:这从哪里来的小丫头片子,一身男装不说,小小年纪竟能扛得住金丹期的威压,莫非是哪个门派的关门弟子放出来了?疑惑的瞧着,发现面容还不为所动,便加重了威压。
木清忧看着对面开始狂吐血的谢瑶等人不仅向胡管事靠了靠。
“胡管事?厉害啊,不亏是为金丹期的仙者,伤人于无形之中。”
谢瑾严强憋着喉咙中的血腥气,艰难开口道:
“胡管事,即使我们只是无为派的外门弟子,您也不必伤人至此吧。”
谢瑾严怒视着胡管事旁依旧神气十足的木清忧,咬牙道:
“既然我们两方都有错,在下不知您为何独护着那个猖狂小儿。”
胡管事沉思了片刻,用灵识探测了一下怡然自得的木清忧,没想到自己竟识不出此人的修为。想必应该是哪位仙者的关门弟子换装出来玩乐,他又望向苦苦支撑的谢瑾等人,便收回了威压。
“在下无为派谢瑾严,还请胡管事主持公道。”
胡管事看着眼前有些混乱的局势抽了抽眼角,他刚才还没发现,楼中白玉砖上竟然几乎全是瓜子皮,不仅抽了抽嘴角道:
“几位客官不必争执,来者即是客,不要伤了和气。事情的原由我已在来的途中了解。不管二位是否对错,这的确都给本楼产生了严重的后果,双方各有责任。”
谢瑶捂着胸口不甘道:
“胡管事!你姓胡是不是真糊涂,你难道没看到我脸上被烫出的红印吗!”
躲在八仙桌下的客人清脆的磕着瓜子,时不时的还将“战事”做一番点评:
“诶诶,你们看见没,胡管事竟然笑的更浓了。你们可记住了,胡管事笑的越浓,说明他就越生气。”
“小兄弟高见啊。”
“区区一个小帮派的外门弟子敢跟胡管事叫嚣,胡管事能不生气?”
“那是,我有一次给胡管事提建议让他跟隔壁春满楼学学,弄几个姑娘来唱个歌跳个舞,当时他就这般表情,我还以为他很赞同我的观点,结果他提着我的衣领就把我从大门给扔到大街上了,我到现在还是不能忘记当时行人看我的眼神。”
“......”
胡管事轻咳一声道:
“这位公子说的有理,不过是令下有错在先,而这位小公子也是坏了规矩。二位既然都犯了楼中的规矩,自然都要受到责罚。”
“但看在无为派的面子上,便不刁难各位了。”
谢瑶一听,脸上尽显得意之色:
“这还差不多,对面小白脸,知道我们无为派的面子有多大了吧。”
木清忧摆了摆手笑道:
“我虽不知你们这个小帮派的面子有多大,但我可知道你们帮派的脸一定很大。”
“你!”
谢瑾严拦下冲动的谢瑶,立即抱拳道:“多谢胡管事,不知减轻后的责罚是?”
胡管事朝着谢瑾严一行人挥了一下手。
“你们的责罚便是在这仙门纳新之季,不得入缘生楼半步,我已给你们施下隔绝术,半柱香后便会强制使你们离开楼中。”
谢瑾严不仅前向跨出一步,焦急道:
“胡管事,这缘生楼乃是仙门弟子来京都的必居之处,您将我等扫地出门,这会使我们无为派颜面无存,还望胡管事三思。”
胡管事挑眉道:“我已经将惩罚减轻,已经让步,何来三思?”
谢谨严还是有些不甘心的追问道:“那敢问胡管事减轻在何处?”
“多给了你们半柱香的时间收拾房间中的杂物能够体面的离开,而不是被法术强行驱出门已是给足了你们无为派的脸面。”
木清忧闻言不仅轻笑一声:“真是好大的一张脸,面子可真大,本公子可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