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渐渐洒入房屋中,床上的人儿一头乌发如云铺散,白瓷般的面庞在阳光下似镀了层薄薄的金色。
呼吸平稳似乎还在沉睡中,卷翘的睫毛在眼底卧蝉处投下细碎的影。
木门微动,屋内踏进一双翠色的绣鞋轻缓的走到床旁,
“小姐,卯时已到,要快些起床梳洗了。
木清忧皱了皱眉头,卧蝉处睫毛的碎影颤了颤,喃喃道:
“沐儿别再拿了,千层酥我快吃不下了。”
沐儿闻言用手轻轻拍了拍木清忧的胳膊,床上的人儿便缓缓的在床上伸了个懒腰,用手遮挡住有些耀眼的光,慢慢睁开了睡意朦胧的眸子。
木清忧坐起看到眼前的沐儿便随手理了理有些凌乱的亵衣,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用手揉了揉眼睛。
沐儿见此便唤进门外捧盆端衣的的婢女。
洗漱过,沐儿拿起木梳便为端坐在妆台前的大小姐打理披在双肩上细致乌黑的长发,笑言道:
“今个儿一早我就听老管家讲今日府中要来一位贵客,说来也奇怪,老爷平日里最不喜打理与仙门的关系,可今日要来拜访的人似乎就是来着仙门呢。”
木清忧用手帕擦拭了嘴角留下的点心屑,眼神微转道:“男人心,海底针。”
沐儿瞧见了妆台上残留点心屑的瓷盘,撅嘴道:
“小姐,这盘千层酥您还真敢吃完。”
木清忧嘴角勾勒道:
“这可不能辜负了他人的美意。”
待梳妆完毕后,木清忧挑了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束了一条白色织锦带便先出了门。
沐儿从柜中拿出一件薄披风便跟了出去。
府中的人员今日似乎很是忙碌,有些匆忙的奴婢似乎脚不沾地。
府门外已备好了前往太学的马车,木清忧刚在马车中刚坐定,便听到沐儿的声音:
“小姐,刚刚大夫人身旁的秀详姐姐传话来了,说是让您今日从太学早些回来。”
“知道了,走吧。”
时间过了不一会,马车便行到了民安街,再往前一段路,可就到了皇城了。
木清忧听到马车外此起彼伏的吆喝声,便掀起了车窗帘一角,瞧着外面的小摊。
小摊前多摆些花灯,风筝,糖饼,元宝什的,瞧着无意,便要收回眼帘时,突然在一群素衣百姓中瞧见了一抹红。
似乎,有些眼熟。
沐儿看着小姐将要探出的脑袋,疑惑道:
“小姐,您在瞧些什么?”
木清忧看了看沐儿,又看向一群素衣百姓,摇了摇头便放下了窗帘。
或许去学堂的路是世间最短的路,不久后马车便在富丽堂皇的皇宫门前便停了下来,入了皇宫的宫门,便有侍者领去太学处。
太学中的生源广阔,四大世家的后代,官员子女以及集齐有才学的人都会被收入太学中学习,入太学被称为读书人最高的荣誉。
太学论家势分班,不同的班级分在不同的院内,就如这承志院,院内一共有十五名学子,里面都是些世族与朝廷重臣的子孙。
还未踏入承志院中,便听到了熟悉娇嗔的声,
“我这衣服的布料可是圣上赏赐下来的,请了京城中最好的绣娘花费了三天三夜做的,妹妹你说这番话可是有什么别有用心?”
刚踏入院中便见宋倾时一副见我犹怜的模样,拿起手中的手绢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泪珠,紧锁着一双柳叶眉,时不时的瞟一眼对面身穿鹅黄色长裙的少女。
旁人见美人受欺,不时便响起来一阵阵指责声。
随即宋倾时低头又握了握自己的裙摆,强忍泪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