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陆听晚扶着楼梯扶手,扭着不自然的小屁股,一步一步,磨磨蹭蹭地下了楼。
看来打得确实重了。
用餐区里,陆延修已经坐在了餐桌上,用着餐。
陆听晚默不作声来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将椅子拉到一边后,垫起脚拿了个三明治,默默啃了起来。
这些天,陆听晚一早一晚看到陆延修,都会有样学样地像秋姨他们一样,跟陆延修问声“少爷”好。
免得他说她没礼貌。
但今天没有。
陆延修看了眼对面侧身向着他的陆听晚,只一秒,便又收回了目光。
“是不是还疼着?肯定是肿了,一会儿擦下药吧。”秋姨见陆听晚椅子都没法坐,心疼得不行,轻声细语地哄着。
陆听晚不吭声,垂着眸闷闷地吃着。
秋姨看向陆延修,想让他劝劝倔脾气的陆听晚。
无奈陆延修却是事不关己,自顾自地吃着。
等陆听晚吃得差不多了,秋姨拿了个坐垫过来。
“晚晚,把这个带去学校,垫着坐,里面都是棉花,很软的。”
“才不要呢,同学们会笑话我的。”陆听晚鼓着小脸。
“不会的,你这看垫子多好看,同学们不会知道的,他们要是问,你就说这个垫着坐舒服。”秋姨耐心劝着。
陆听晚不吭声,半瘸半拐地出了用餐区,拿上放在客厅沙发上的书包,跟着陆伯走了。
“少爷……”秋姨拿着垫子,一脸担忧。
昨天陆延修下了多重的手,她可都看到了。
“小孩子细皮嫩肉的,你昨晚打那么重,肯定打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