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宝萱好久没有做梦,跟外公聊过之后,本以为又是一觉黑甜,谁知这晚上却做了一个令她悲泣不已的梦,她是哭着醒来的。
这也难怪,任谁经历了梦里居大的落差,都会难过的。
她刚睡着的时候,梦见自己在国外的一座知名大教堂外的草坪上,到处都是鲜花,气球,餐桌上摆着蛋糕和香槟,还有使一样的花童在草地上互相追逐打闹,跑来跑去嬉笑不停。
好美!
像堂一样,温馨,有爱!
看这样的装饰,还有来宾的打扮,这座教堂里一定有人举行婚礼。
她很喜欢西式婚礼,喜欢在婚礼上看新郎新娘宣读誓词我会爱你直到荒地老不离不弃。
她随着宾客的人流走进了大教堂,四周金碧辉煌,圣母的目光温柔地看着每一个进来的人。
站在牧师身边的人,穿着长袍马褂戴着新郎官的礼帽。
她正感觉奇怪,在教堂里举办婚礼,新郎不是应该穿燕尾礼服的吗?难道等下要进来的新娘不穿婚纱穿中式婚礼吉服吗?
这是怎么回事?
新郎官抬起头来,笑着看向教堂的大门口,恶劣的眼神充分的明了他在期盼着新娘的出现。
是穆雄南!
赵宝萱吓了一大跳,南哥要结婚了?新娘会是谁呢?
她立即就来到了穆雄南的身边,和他一起看向教堂的大门口。
音乐响起,大门缓缓打开。
逆着光,手捧鲜花的新娘周身像是镀了一层金边,跑着朝穆雄南奔过来。
新娘子完全无视赵宝萱的存在,笑着扑进了穆雄南的怀里。
新郎新娘打了一个热烈的响吻。
所有的宾客都站起来热烈的鼓掌,礼花弹爆开,在空中洒下闪亮亮的七彩礼花。
这个婚礼的程序不对呀!
赵宝萱看不见新娘子的面孔,很着急的冲着牧师大声嚷嚷:“喂,你还没问有没有人反对这桩婚礼呢!”
牧师微笑着问:“穆雄南,你是否愿意娶许诺颜为妻,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
赵宝萱惊呆了,她傻乎乎的看着穆雄南“我愿意”。
牧师转过脸去问新娘:“你是否愿意嫁穆雄南为妻,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他,直到离开世界”
许诺颜把红盖头掀起搭在头顶,眉飞色舞地大笑着喊道“我愿意!”
“颜颜,不是!”赵宝萱急的语无伦次:“你不能嫁给他!”
没有人注意她的焦急,没有人听见她的喊声,牧师继续让新人交换戒指。
新郎新娘手牵手去教堂外给大家切蛋糕。
热闹的礼堂一下子人去楼空,只剩下赵宝萱自己孤零零地站在圣台上,透过大门看着外面草地上的幸福在荡漾。
她动也不能动,那些快乐与她无关,却又狠狠地撕裂了她的心。
赵宝萱大哭着醒来。
房间里是沉沉的黑暗,只有她的抽泣声在耳边回荡。
赵宝萱立即把自己房间里大灯灯能开的灯全都点亮。
老师过,在光芒之下,所有的秘密都会不复存在。
她宁可让灯光刺眼,也不愿意回想刚才的梦境。
脑子是这么想,身体却非常诚实,训练了好久,她的习惯是醒后第一动作就是拿笔,是念头还是做梦先在纸上写几个字再。
顺着惯性,赵宝萱几乎是自动的在本子上写下了她刚才做的梦。
边写边重复,确定没有错漏,本来是她引以为傲的特殊本领,现在给她增加了一桩心事。
……
张无为看着频频走神的助理,上前敲一敲她的桌面:“咳,宝萱,昨的图做的不错,可以进阶学习了。”
其实并没有达到他的标准,只不过非专业人士需要鼓励,作为半路出家的新手更需要及时的赞扬。
他为了和谐奋进的工作环境也是蛮付出的。
赵宝萱回神:“是!对不起!”
这是上班时间,作为助理应该是她去提醒老板干这个干那个,一点点事就发呆,哪里还有弃爱情从事业的模样啊。
张无为有点纳闷,却没有追问,而是体贴的交代:“今你不用去工地了,在办公室画图就好。”
大剧院工地那边新来了好几个专家考察队,现场更加乱糟糟的,外围的保安却更加严密。
他今要带王恩正进到工地去,跟慕三爷正式打个照面。
这几,他和王恩正商量过了,想分别看看宝萱在场和不在场的情况下慕三爷的表现。
赵宝萱心情不对,什么直觉都没有,反应还慢了半拍:“我画图又不是工作,下班回去画就行了。”
在公司里那些学建筑的帅哥们画的才叫一个好。
她这水平就是个幼儿园的水平,专门在上班时间练手,有点于心有愧。
张无为道:“现在不用全体人员去工地值班,派个代表就行了。你跟着密斯吴学一下怎么管行政事务。”
待人接物很重要,从平常的点滴细节就要开始留心处理。
规章制度上的东西是参考和边界,会灵活处理,能把人际关系搞得皆大欢喜才是人力资源的上策。
他把密斯吴叫进办公室:“你有什么事可以叫宝萱给你打下手,我不在的时候,她就是全公司的助理。”
公司里哪有那么多事啊,都是工科男,琐事少的不能再少,行政上的事物每个月也就忙那么一个星期而已。
不过把赵宝萱留在办公室,那绝对是全体同事都热烈欢迎的。
看吧,只要老板不在,办公室里的气氛就会活跃异常。
赵宝萱知道自己唯一能帮上忙的地方,就是在会议室给大家冲咖啡煮奶茶,等她老大一走,立即就开始准备上午茶。
密斯吴赶紧跟过去,趁着没人悄悄话:“宝萱,明你有空没?我想请你喝个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