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在什么都比啊?看着霍灵书的这行字,我满脑子都是问号。
如果说郑正直是个渣男的话,那么霍灵书就是个妥妥的渣女。
她会因为喝不到想喝的奶茶,就跟别人发消息说分手,也会因为对方比自己早到约定地点,立马就又提分手。
这样的糊弄人的理由我已经数不清到底多少起了。
没有规律,永远让人猜不到。
每一场恋爱,她都跟尝鲜似的,并不放在心上。
她身后跟着的追求者不少,每次随意把别人踹了之后,没几天就又会答应下一个,仿佛是个没有感情的恋爱机器,就是因为这样的态度让我对她的好感一点一点消磨。
只不过还没殆尽罢了。
这次的理由更为莫名,竟然是因为宋驰骋他们胡诌的一个称号而已。
我是区霸吗?她是区霸吗?
都不是。
越想越气不打一处来,也就懒得再看手机,不过在路上的时候,接到了来自侯瑾打来的电话。
昨天微信消息到最后我没回她,她也没再给我发消息过来,我以为她应该不会再想跟我聊些什么了,没想到这次直接给我打电话过来。
“阿悸。”她这声音故意软了下去,又多了些媚意在里面。
我没她电话号码,就听她说这两个字,就知道是她了。
“有事吗?”
侯瑾轻笑了一声,我耳机里听得清清楚楚,她这一声也是非常故意,随后说道:“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她又给我换了个称呼,“一夜啊一夜。”
难以忘记她说的那句土味情话。
前方是红灯,我掌着方向盘,打了个呵欠:“是想喊我喝酒吗?”
“是啊。”
“但不知道你来不来。”
她这话终于正常了许多,我指尖轻轻敲着方向盘,看着手机上的通话时间一秒一秒跳过,最终,在彼此都沉默了二十秒后,我说:“来。”
她给我说了个地址。
霍灵书喜欢喝红酒,我没那么喜欢红酒,但这不代表我不喜欢喝酒。
相反,我很喜欢。
十八岁之前,家里管得严,逢年过节了,也只会让我喝果汁,但其实我早就已经在喝酒了。
可能也不算早,也就是在喜欢了霍灵书却发现她并不喜欢我的时候。
也不对,应该是喜欢我的,只不过跟爱情没有任何关系。
这么一算下来,我酒龄都快十年了,以前喝得比较猛,现在只有需要睡觉的情况下,我才会喝得稍微多点。
很显然,我就算是赴了侯瑾的酒局,我也不会喝多少。
到达她给的酒馆地址的时候,已经快五点四十了,车子被我停在了稍微远一点的地方。
因为那边都是小道,这个巷子有点深,酒馆在里面。
今天这样的阴天,我还是穿得以保暖为主,但看见侯瑾的时候,发现她一点也没让人失望。
她穿着一身薄荷绿的长裙,脸上化了相衬的妆容,往那一站,隔着老远我就看见有路人看见她的时候,不禁多看了两眼。
她看见我,朝我招了招手:“阿悸。”
跟她真没那么熟,现在也就第三次见面而已。
但我还是不得不佩服她的不见外。
在之前我还以为她很高冷。
我没喊她:“进去吧。”
她跟我并肩往里走,一脸笑意:“两天不见,你都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方圆等下就到。”我说。
侯瑾表情呆了下,而后继续柔声道:“三个人喝酒氛围更好。”
我摇头:“不是。”已经走到了酒馆门口,我脚下顿了顿,侧头看着她解释道,“一会儿喝酒了,可以让她开车送我们回去。”
说完这话,我想起来了许洛也,她昨晚的回答是“下周”,就去把学车的名给报了。
今天已经在她的回答的范围了。
“还是阿悸想得周到。”
来的是酒馆,不是酒吧。
这家酒馆是柳城的网红酒馆,看起来跟古装电视剧里的那些酒馆没什么差别的装修。
我们还在门外的路边的时候,就能闻到一阵阵的酒的香味。
来得比较巧,又是周一又是人家刚营业十来分钟的时候,里面还比较清净。
这还是我第一次来到这家店,不同于酒吧的氛围,让我觉得感觉还不错。
“之前你来过吗?”我想了下,问侯瑾。
她肯定是酒吧常客。
我也是。
侯瑾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坐下来,冲我笑:“哎,怎么我连个称呼都没有?”她说,“我叫你阿悸,叫你一夜,你一口一个‘你’,太让我伤心了。”
说到这里,她抚了下自己的额头。
我:“……”
我没理她,招来了服务员:“一杯热牛奶,谢谢。”
侯瑾睁大眼睛,不可置信:“说好的喝酒呢?!”
我笑了笑:“临时改主意了。”想了下,我还是喊了她,“侯瑾,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能有什么误会?”侯瑾点了杯酒,她往后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