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月焦头烂额忙了一整天,刚沐浴更衣准备睡下,如意进来禀报说萧齐衍要见她。赵恒月闻言窝了一肚子火,“人在哪儿呢?”
“殿下让您去他院儿里。”
“这么晚了,跟他说我已经睡了!”赵恒月说着就要去掀被子。
“别!”珍儿眼疾手快赶紧把她拦住,语气急切道:“殿下说了,不许跟他说,您已经睡了!”
“你!”赵恒月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但她见侍女们皆是一副霜打茄子的委屈模样,又生生把气憋了回去,“我去!我去!我这就去!本妃真是指望不上你们!”
外面分外寒凉,赵恒月走的急,连个外套也没有拿。本来气势汹汹,一副要去兴师问罪的模样,却越走却越没了气焰。快到萧齐衍院门前,赵恒月停下脚步稍微把衣衫整了整。这时萧齐衍院中的掌事钟邵迎了出来。
“王妃,殿下已等您多时!”
“殿下今日没去侧妃房里吗?这三更半夜召本妃来做什么?”赵恒月心里有气。
“您进去就知道了!”
赵恒月随钟邵进了院子,他们的脚步声刚在走廊上想起,萧齐衍房里忽然传出了久违的琴声,那琴声空幽绝尘,似夜色舒朗又似星河璀璨明锐,赵恒月顿时觉得自己置身在了音乐编织的幻境,真有一种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的感觉。
钟邵很识趣的退下了,赵恒月站在外面听了一阵,火气早已是没了影子,她蹑手蹑脚进了萧齐衍的房间。萧齐衍的房里设有地暖,外面虽已寒风萧索,但里面的莲花却开的正盛。赵恒月进门的瞬间,全身被暖意包裹,隔着那一株风姿卓绝的荷花,赵恒月见萧齐衍一袭白衣胜雪,墨发在夜风中微微飘飞,那长眼微合的抚琴之姿,朗朗清俊堪比皓月。
但即便如此,赵恒月还是很不合时宜的喊了一句:“萧齐衍,你大半夜不睡觉,搞什么名堂?”
萧齐衍置若罔闻,继续弹奏着,赵恒月只好继续朝他那边去。刚进里间,赵恒月惊了一跳,萧齐衍四周延伸至里外间交接的地板,到处都是清一色的精致花灯。
“殿下今天真是好雅兴啊!这是发的什么神经?”赵恒月不免讽刺一句。她小心拢起裙摆穿过这些花灯,慢慢走到萧齐衍跟前。
琴声止,萧齐衍抬头望着她,“听说你们女人都喜欢这样!”
“?!”赵恒月被这一句突兀的话弄懵了,她望着萧齐衍不明所以。
“那爱妃喜欢吗?”萧齐衍一双冰眸深邃凝望赵恒月,问的很是认真。
“谁是你爱妃?”赵恒月白他一眼,很务实回答道:“若一不小心把房子烧着了,我看你还会不会这么想?”
“哈哈……”萧齐衍起身,顺手搂过赵恒月,伏在她肩头好一阵笑。
“殿下大半夜不睡觉,原来是叫我过来寻开心的!”赵恒月推开他,扭头就要走。
“哎……”萧齐衍忙拉住她,委屈道:“我就说你是不会领情的,她们还硬要我这样!”
“她们?”赵恒月皱起了眉。
“你是不是忙的连自己生辰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