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此番您非但兵权握得更稳,还加官进爵,为何还闷闷不乐呢?”暗夜中,一道发丝般的银光一闪而过,门悄无声息地开了,丑奴儿如约而至。萧齐衍没有说话,只有倒酒的声音。丑奴儿隐于暗处,看着他仰头饮尽一杯,才又说:“没王爷应和,王妃怎能如此迅速洞悉朝局?”
“哼!”萧齐衍叹一口气,一向冷肃的眼眸罕见流露着寂寥与痛楚,他道:“丑奴儿,本王跟她已经再回不到从前了!可本王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恨自己!”萧齐衍起身猛一下将酒杯砸在地上,那一刻的宣泄使他稍微好受了些。
丑奴儿没再说话,屋中静若死水。
“哈哈哈……”萧齐衍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很是悲凉,笑着笑着一行清泪就滑过了脸颊,那张脸还是如当年一样棱角分明,有与生俱来的威严震慑之气。缓了缓,他才又问:“瑨阳与紫邑隔着腾王、明王等人的地盘儿,王妃想联合九王,如何破这道难关?”
“她想通过太公主!”
“她这个当娘亲的,真是伟大!昔日不共戴天的死敌,都能放下恩怨当盟友!她是让苏玉打前阵吧?”
“是!苏医师至今未归,明日王妃要秘密动身前往临安!”
“那玉儿呢?她把玉儿怎么安排?”
“送去东方夫人那儿!除了东方夫人,她现在谁也信不过!”
“丑奴儿,本王已经仔细查过,苏玉不仅仅只是太公主的男宠那么简单。他的契书早已不在王府里、奴籍也消了。本王隐隐觉得,他被萧齐晟赐给王妃并不是巧合,而更像一个预谋!虽然本王现在还没有证据证实这一点!”
“王妃跟他的关系越来越奇怪!两人似有一种被动的默契,我说不清!王妃像在利用他,但又像相互利用!”丑奴儿道。
“不管怎样,你都替本王盯紧此人,必要的时候,除掉!”
“是!”
隔天,天不见亮,赵恒月带着三十个贴身护卫动身前往临安。到地方一打听,听闻苏玉被太公主扣留,赵恒月当即火了。
“好你个萧齐珍,缠着苏玉阴魂不散是不是?!”
因为考虑到此番是想与萧齐珍结盟,便不好明着去闹,只能想办法把苏玉抢回来。好巧不巧,第二天赵恒月就碰上了萧齐珍的车驾出行。赵恒月站在客栈窗边,她猜想苏玉应该随侍在车里,便带人在太公主府邸不远的小巷中设伏。之所以如此会这样安排,是因为赵恒月料定以萧齐珍目中无人的个性,绝不回想到自己家门口还敢有人闹事。还有一点,就是巷中,对方的兵力铺展不开,更容易救出苏玉。
果不其然,萧齐珍的车驾一到巷子里,原先惊人的阵势,就受巷子的宽度所限,不得不变换队形。而那辆主车宽度惊人,除了前后侍卫外,左右两边均无法站人。主车行至巷子深处,丑奴儿、断念突然从天而降,不等侍卫们反应过来,丑奴儿已经劫持了主车上的人。可是车里并没有苏玉,而是萧齐珍和霓裳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