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四一听要去官府,更是惊慌,顿时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地哀求:“不要啊!不要!我真的是第一次,再也不敢了!我不能去坐牢啊!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
这回李菲儿并没有说话,倒是身后的李雪儿听了刘四的话,心生怜悯,开口说道:“这位侠士,看他也怪可怜的,既然钱袋已经追回,他既已知悔改,就放他去吧。”
甄仪道:“不要再让我遇见你还有下次,去吧!”
既然失主都说话了,也罢,便放他去了。
李菲儿已认出面前的人便是前几日阻碍自己寻剑的英俊少年,悄然间便躲到了大姐李雪儿身后,一声不吭,生怕被其认出。
“今日有劳公子出手相助,无以为报,不如一起去前面的酒家喝上一杯,不知公子意下如何?”李雪儿客气地说道。
甄仪一听喝酒,这想起他原本的目的,回刚才放补品的地方,盒子还在原地,经过刚才怎么一出,倒也没有再敢顺手牵羊。
甄仪拿上补品,一个拱手说道:“兄台客气了,小事一桩,习武之人应该做的,今日我还有事再身,就不奉陪了。”
说完便潇洒地转身离去。
李菲儿呆呆地看着甄仪远去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喂,人都走了,还看!你认识他?”李雪儿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打趣道。
李菲儿弱弱地说道:“没……哪有,我不认识他,真扫兴,回去吧。”
…………
何无罪的家就在离府衙不远处的一条小巷子里。
平日里何无罪并不需要到府衙报道,除非府衙有了重大案情才会派去何无罪家中请他到内堂谈公务。
何无罪已在此地做十一年的捕头,经历了五任知府,规矩都是如此。
从没有哪一任知府敢把他当成属下,这也江湖中每当有人谈论起何无罪,都会尊称他为何大人,而不是何捕头。
甄仪熟门熟路,一盏茶功夫,就来何无罪家门。
他进何无罪的家从来不会敲门,直接大步流星地走门来。
宽大的院落打扫得干干净净,几只白鸽在庭院的护栏上梳理身上的羽毛,不时发出谷谷谷的鸣叫,因为有人的到来,扑腾着翅膀四散而去。
甄仪眼明手快,施展轻功。
一手便抓了一只白鸽,再一查看,这只鸽子纯白的羽毛上竟有几滴血液!
不好!
出事了!
甄仪心内一紧,连忙加快脚步。
转眼间便来到何无罪的卧房前,打开门一看……
果然没人!
甄仪仿佛已经知道了什么,只是他不愿相信而已。
往常甄仪来何无罪的家,不管什么时候,哪怕是深夜,只要他行至这庭院时,刚一见白鸽,何无罪必从屋内出来迎他。
可今日他都走过庭院,快行至他的卧房了,却还不见何无罪的踪迹!
可他还是不愿相信……
难道是去府衙了?
想这里甄仪把手中的补品放在何无罪家中,立即赶去府衙寻问,府衙也没有消息。
果然是何无罪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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