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陈顾下班后按照电话里所说的来到了曹哲家。
敲了半天,却不见曹哲来开门,陈顾心里腾的涌上一种不好的预感。他瞅了瞅周围没有人,抬手到门框上面取下了一把钥匙,内心深深觉得曹哲怕自己过劳死在家里咽了气没有人救命,所以在门框上留一把备用钥匙的举措没有问题。
门开了,室内很安静。
所有的窗帘都严丝合缝的拉着,透不进外面一丝光亮,沙发上胡乱堆放着褶皱的衣服,茶几上是五花八门的外卖和零食袋子。厕所的门半掩着,关紧但年久失修的水龙头时不时漏一两滴水,坠地声清晰异常,像是直接敲打在人的心上。斜斜对门的镜子在黑暗中隐隐约约倒映出陈顾的影子,空气中弥漫着不详的气息。
妈也,这恐怖片的即视感!陈顾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轻轻推开了厕所的门,一切正常。长出一口气,陈顾将目标放在了旁边紧闭的卧室门上。
像个小偷一样一寸一寸扳动把手,卧室内的情景逐渐展现在陈顾眼前:曹哲无声无息的躺在床上,一旁的电脑桌上放着一个装有白色粉末的瓶子。
安,安眠药吗?陈顾大惊,喊着曹哲的名字冲到床边,“小草,曹哲!我的兄弟,你不能死啊!”
“唔……昂,啥啊?”
刚才挺尸状曹哲睡眼惺忪的掀开被子从床上爬起来,迷糊的打了个招呼,“呦,陈顾啊”,然后晃晃悠悠的拿走了电脑桌上瓶子,走进了厨房,陈顾连忙跟上去。
只见曹哲放下瓶子拿起了菜刀,转身走向陈顾,一边走身体一边不住的摇摆。
陈顾说实话挺害怕的,但又不确定曹哲这突如其来莫名其妙的神经举动是要自杀还是同归于尽,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小草,曹哲,兄弟,哥,爸爸,把刀放下我们好好说话好嘛?”
“说什么傻话啊陈顾,你脑子进水了吗?”
曹哲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进来帮忙和面,碱面在瓶子里。我睡过点了,艾玛腰酸背痛,饭都没做。”
“啊?哦!”
二人联手,饭菜很快上桌。陈顾下筷如飞,呼噜呼噜干掉两碗面条才意犹未尽的靠在凳子背上,“草啊,有啥打算没?”
“有些……”曹哲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说出口,“朋友…给了我一些建议,说是找关于网页设计、网络平台建设、系统维护,电器维修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