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故这个房子也是两层式的，不过因为腿的原因，他基本不上二楼，卧室就在客厅的拐角处。

卧室的空间很大，有洗手台，衣帽间，饰品间，以及一个小书架，整体是黑白灰，肖墨刚刚爬上去的床很大，灰色床单，白色薄被，中间还摆着一个凶巴巴的红太狼，小眼睛下巴的一颗痣尤其明显。

肖墨刚才进来就看到了，都没赶上抱抱它，他这才刚爬上来就又得下去，得了，不就是给男朋友洗个脚吗。

他穿上拖鞋，跑到卫生间打了一盆温热的水，端着出来后，半蹲在地上，抬起秦故的腿，给他脱掉袜子，然后慢慢地放到盆里，抬头顺手抹了一把额头上溅到的水，问道：“烫不烫啊？”

“刚好。”

肖墨笑笑，低下头后，认认真真地开始给男朋友洗脚，这么多年都过去了，秦故的腿都没见好，一天比一天僵硬，要是每天都按按，泡泡脚，也不知道能不能起点儿用。

秦故当年伤到的是小腿，脚还是有感觉的，他呆呆的，脚心忍不住动了动，痒痒的，耳朵根微微发红。

肖墨给男朋友洗完脚后，找了一身睡衣，简单地在身上擦了擦，给换上了。

秦大佬的睡衣和肖墨在家里的睡衣可不一样，上半身是短袖，纯丝质，黑色，一排有质地的圆色扣子，翻叠的领子，下半身是长及脚踝的裤子，同款黑色，松紧腰带的款式。

肖墨穿好睡衣，揪揪自己的耳朵，出去了。

秦故半靠在枕头上，听到动静后，抬头一看，小馒头穿着他的睡衣，黑色衬得他的小脸愈发白皙，因着小馒头的骨架小，衣服松松垮垮的，露着漂亮的蝴蝶骨，他的眼色立马就变了，黑压压的。

肖墨今天可真是忙了一天，现在上眼皮和下眼皮都在打架了，他揉揉眼睛，先到柜子里搬了两床被子铺在地上，然后又拿了一条薄薄的夏凉被，从床上拿了个枕头。

全都铺好后，他盖着薄被，支着上半身，打着哈欠说：“老大，好困啊，我想睡觉了。”

秦故侧过身子，直接关掉灯，说道：“晚安。”

肖墨哼着回道：“晚安。”

关了灯，肖墨闭上眼，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翻个身，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静谧的夜里，就连呼吸声都显得异常明显，秦故脑子很清醒，小馒头睡在他右侧，不靠门，靠着柜子的一侧，他慢慢挪动着身子紧紧挨着右边，低下头，看到小馒头蜷成了鼓鼓的一团。

就这么看了好久，他低低地笑出了声，这个笑不同于以往的笑，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与期待，是发自内心的喜悦与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