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抬了抬头,目光看向远处。过了半晌,大黑狗眼中满是追忆之色,有些哀伤地说道:“他是我的主人,一位神通惊天的大神,一位高傲无比之神,也是一位可怜似孤寡老者之神。”
刘公脑中飞速运转着,但是大黑所说非常笼统,也不知道大黑说的是何人,也没有再次询问,知道大黑说了这么多也不愿意再透露什么了。
场面再次沉寂下来,众人都看着身前挂满晶莹果子的塑魂木一言不发。
刘公所握淡白色光团的那只手一挥,那些被大黑厮杀掉的人,天灵盖中分别也有淡白色光团飞向刘公手中,但是明显的比之前的那些人的灵魂黯淡了很多。
所有的光团被刘公揉捏在手中,不停地揉搓着,很快就化作拇指般大小,光泽也更加亮了起来。
而地上的那些尸体不停地流动着鲜血遍布在灵草之间,甚至有些灵草的枝叶耸搭在那些尸体上面,顺着尸体上的伤口不断地往血肉里蠕动着。
那些被灵草接触的尸体浑身失去了水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了下来,外表也失去了光泽,很快就变成了一具干尸。
梁少游看着眼前发生地一幕,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眼中充满了深深地惊恐。
这些在外人眼中视若珍宝的灵草,在梁少游眼中像极了噬人的魔鬼,蓦然间对这些灵草也有些索然无味。
魏安扭头看向那些被吸干的尸体,面色并没有其他变化,只是挥袖吹起一阵清风,吹向那些地上的干尸。
被风吹到的干尸化作一颗颗细小地颗粒,像似沙子一般,飘散在四周的空中。
此时,地面上连一具尸体也没有留下,若不是地面上还有血迹存在地话,梁少游定然会认为先前的杀戮并没有发生。
这些吸取尸体浑身精华的灵草好像尝到了甜头,见四周已经没有尸体,不满地挥舞着枝叶,猛然地抽向身旁枝干瘦小的同类,紧紧地缠绕着。
那些被缠绕地灵草剧烈地抖动着,想要摆脱缠绕,却是不抵那些灵草的枝叶强健,无论怎样也摆脱不开。
很快,那些被缠绕的灵草微微发黄,叶子也卷了起来,整株灵草耸拉着,直至被吸成焦黑干枯,在缠绕下碎成块块碎片,落在地上。
“梁道长,你看这些灵草的争斗像不像那些苦苦挣扎地修士?
两者是何其相似,都是适者生存,优胜劣汰啊。
所以这告诉我们当你不够强大时,千万不要踏入浑水中,会被那些修为深厚之辈把仇恨记在心中,一个不小心就会把小命化作灰灰。
你说是吗,梁道长。”刘公看着梁道长,若有所指地含笑说道。
梁少游又如何听不出刘公话中的警告之意,面色如常地对着刘公一笑,满不在乎地说道:“刘公所言极是啊,确实之前那些人如同这些灵草一样,瘦小的灵草如何是那些强健灵草的对手呢?只不过是徒做嫁衣罢了。
但是你看那棵塑魂木。”梁少游指向塑魂木,顿了顿说道:“为何这些灵草不会去找那塑魂木的麻烦呢?我们暂且不论这些灵草不是塑魂木的对手。
如果两者旗鼓相同,我想那些灵草也不会对塑魂木造成什么影响吧!”
“哦,此话怎讲?”刘公提起了几分兴趣,好奇地问着梁少游。
梁少游直勾勾地盯着刘公,露出了个微笑说道:“因为那些灵草珍贵程度加起来也不如塑魂木一分,如果它们去寻找塑魂木的麻烦,就算塑魂木不是那些灵草的对手,但是栽种塑魂木之人怎么会让那些灵草伤害到如此珍贵地塑魂木呢?栽种之人可以将它们轻松地从田间抹去。
因为灵草不及塑魂木,就好像,就好像,嘿嘿嘿……
你说呢?刘公。”
“梁道长倒也是看的通透啊。”
“哪里哪里,这些灵草哪里会有灵智担心这些有的没的,只不过是贫道胡诌罢了。”
说罢,刘公和梁少游俩人对视着,过了片刻,刘公放声大笑了起来,梁少游也是跟着哈哈一笑。
只不过刘公看着梁少游的目光愈发地冰冷了许多,让人感觉到寒气突生。
“不过如此,能奈我何?”梁少游心中对刘公不屑地暗自说道,而后看了刘公一眼,两人继续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