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道长姓林啊。”李福贵笑着放下了暖水瓶,也不休息,接着又走向灶房,“林道长你肯定也饿了吧,我们村里人吃饭都比较晚,你等一下啊。”
“没事的老人家。”
林见微笑着说道,随后李福贵就走向了灶房,林见坐在李福贵屋中无事,不禁回想起了自己在山中与师父的一些往事。
“师父,我为什么叫林见啊?”
“因为你是我在林子你见到的啊。”
“那师父你现在教我的是什么啊?”
“师父教你的是道,一种很厉害很厉害的法术。”
“就是师父你每天晚上在我睡觉前都会给我讲的故事里的那种法术吗?”
“不错,就是师父每天晚上给你讲的故事里的那种法术。”
“那师父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学你教我的法术,等林见长大了林见保护师父。”
“嗯,师父相信你,我的小林见一定会很厉害很厉害的。”
……
一抹笑意在嘴角挂起,林见想着和师父以前在山上的生活,“真是的,才离开一天都没有,我就想那老头子了,也不知道老头子现在吃饭没有。”
没多久灶房传来声响打断了林见的回忆。
“林道长,家里没准备什么吃的,我怕你饿着了就先给你煮了碗面,你先吃着,我再做菜去。”
李福贵手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面从灶房走了出来,面里有菜有肉看着很是丰盛。
林见见状急忙起身接过李福贵手里满满是肉的汤面,“谢谢,谢谢,够了老人家,不用管我了,你也赶紧吃吧。”
“真的够了?”李福贵害怕林见还吃不饱,“你等一下啊,我再去给你炒几个菜去。”
“够了够了,我平时都在观里练习辟谷,真的够了的。”
情急之下林见胡乱找了个借口。
所谓辟谷,是不吃五谷食物,每日只吸风饮露,以林见如今境界根本无法做到。
“那好吧,不过林道长你一会要是饿了就跟我说啊,别客气。”李福贵说着就去了厨房给自己也煮了碗面。
吃完了面,两人坐在院子里,吹着凉风。
一天的事情也做完了,李福贵拿出了旱烟,用着一根不长的烟杆,“吧嗒吧嗒”的抽着。
看着孑然一身的李福贵,林见突然有些好奇,不禁问道:“老人家,你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吗?”
“没有,我有个老伴还有个孩子。”
李福贵神情有些忧伤,嘴里的旱烟也不想抽了,拿着烟杆在地上磕了磕,抖着里面燃着的烟丝,“我老伴十年前得病去世了,孩子四年前当上了消防,一年前县里出了洪灾,去救灾的时候被大水冲走了,遗体现在都还没找到......”
李福贵说着说着,眼圈有些红了,仰着头没能再说下去。
“老人家抱歉,我不该问的。”林见急忙起身道歉。
“没事,没事。”李福贵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有些释怀的笑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件事给你说了之后我反倒觉得轻松了许多。”
一旁在院中一直趴着的大黄狗似是感受到了李福贵低落的情绪,放下了嘴里正啃着的骨头,摇着尾巴趴在了李福贵的身边。
夜渐深,屋外的风越来越冷,两人在院中聊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