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和君被俘了!”
“什么什么?瑾和君高高在上,谁敢抓他?又怎么敢抓他?”
“是被俘!”
“据说是陆氏占着前家主成了信阳尊,野心勃勃,招兵买马,蓄谋不轨!”
“就连隐居的陆氏长辈此番也出来作乱呢!”
“陆苑都被烧了!可惜......”
听到这些,站在街边小摊前的沈芣苡心下大惊。手里把玩的木簪子掉落在地上。
“诶!你这姑娘是怎么回事!不买就不买,怎么还乱扔呢!”小摊的主人大嚷道。
沈芣苡从思绪中回来,连忙俯身捡起地上的木簪子,放回摊上。
“对不起,对不起!”
她转身去拉住那个议论的人问道,“你们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吗?”
“那可不是,这都传开了......”
她又问道,“是谁?”
那几个人似乎不明白她问的是什么。她又重复道,“是谁毁了陆苑?”
“李家主啊!”
李屹思!怎么哪里都是他!
那几个看着沈芣苡不再问了,又继续议论起来。
“据说,平阳君一女子剑挑陆氏数百子弟!”
“真厉害!”
“那可不是嘛,就连瑾和......陆即墨都是她亲手抓的!”
她,沈曦,陆归时,林子言离开铜陵才一月之久。仅仅一月,怎么会?
陆氏......
这一月来,他们都在扶余,那里荒芜,没有人居住。他们确实是听不到任何消息。
可舅舅那里也并未传来什么消息。莫不是......那些人只提到了陆氏,并未提及沈氏。
只是陆归时怎么也会一点消息没有?难不成陆氏真的已经到了要为了保住陆归时而什么都不说的地步了?还是说,陆氏的情况已经糟糕到根本无法给陆归时报信了?
蓄谋不轨?说得如何含糊!
陆即墨,他不会的。他们在扶余已经找到了一些线索,镇压帝都山的办法已经有了一些头绪。至于,那重塑肉身的办法。她倒是什么都没有找到......
她脑子里乱糟糟的。
他们才刚刚到这扶余附近的小镇,沈曦他们三人还在找客栈,她自己一人偷偷溜出来逛逛。
现在她要找赶快找到陆归时。
她从未觉得这热闹的街上如此难行,身边之人如此嘈杂,她根本无法跑起来。
终于!幸好!
她在人群里看到了那抹已经很熟悉的黑色身影。他在人群中是那么和谐,又是那么不同。此刻他正盯着街边一个卖竹艺的小摊。
沈芣苡看着他的背影,突然不知道该如何了。找到他,然后呢?
眼前的人来来往往,她已经看不到了陆归时了。“陆归时!”
她赶紧拨开人群,奋力往刚才的方向去。等她走得近一点,她又看到了陆归时。怕再看不到他,沈芣苡直接喊他,“陆归时!”
听到沈芣苡的声音,陆归时也立刻转过身来。
沈芣苡赶紧跑过去,几乎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陆归时拿着一只竹蜻蜓,看着表情奇怪的沈芣苡道,“这才几时没见到我,都想我想哭了?”
沈芣苡没说话。“还是吃东西没钱了?”陆归时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