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怀青和竹铃芝给桓杝试了最新的药,这个药是在云澹之前试过的药的基础上改良的,药效比之前更好,当然需要忍受的痛苦也加倍了。竹铃芝向来不考虑病人使用新药时的体验感,只专注于药效。
桓杝在床上默默忍受着痛苦,他的伤口比较严重,这段时间恢复的很一般,这个药药效比较猛,甚至超出了桓杝自己预估的疼痛。
怀青在帮病人治疗外伤时,一般都习惯给病人一块咬木,防止病人太过疼痛将自己咬伤。而现在桓杝口中的咬木一已经陷下去了一大块。
竹铃芝坐在窗前的椅子上拿着一块布练针线,怀青坐在竹铃芝的旁边,时不时看一眼床上桓杝的情况,云澹在床边用帕子将桓杝额头上的汗擦去。
说实在的尽管云澹已经做得尽量的轻柔了,但男人做起这种事来尤其还是军人,总是有些粗鲁的。
怀青实在看不下去上前接过了云澹手里的帕子:“我来吧,你去元柏那里再要几块咬木过来,这个怕是不够。”
云澹看到桓杝现在这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十分担心,心想这也许怀青有减轻他疼痛的方法,于是就放心的将帕子交给了怀青,自己去拿咬木了:“那就麻烦你了怀青,我现在就去拿咬木。”
竹铃芝倒是觉得大家过于担心了,她这药就算人痛昏过去也是不会影响药效的。而且吧她始终觉得痛了喊出来的人其实比桓杝这种宁死也要忍着痛的人要勇敢,人嘛,还是要勇敢的承认自己的脆弱的。
云澹跑去给桓杝拿咬木了,怀青坐在床头替桓杝擦着头上的汗。
竹铃芝的药是那种循序渐进的,说直白点就是越来越痛直到最痛,然后等药效发挥到最大就会突然间不同了,但是这种痛往往更容易给人留下阴影。所以好多人在给竹铃芝试过一次药后就不愿意再试,实在是心里阴影太大。
桓杝脸上的汗越来越多,因为疼痛他的五官几乎都挤在一块了,脖子上青筋暴起,就连手和脚都在用劲,身下的床单被他抓成了一团。但是不得不佩服的一点是即使现在很痛,桓杝还是保持着一点清醒,将自己舒展开来。不然即使他身上用了特殊的绷带和夹板用来固定伤口也还是会被他崩开来,这样不仅伤口好不了,还会加重伤势,这也是怀青之前最担心的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