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本来心痛如绞又不防被这人欺压,很是生气。只是无力反抗,这会这人嘴里絮叨着轻轻话语,如同清泉流响。竟是让他心慢慢静下来,疼痛都缓轻了不少。
那人声音清浅悦耳,带着女孩子的娇软还有奇异的清冽。
钟情听得昏昏欲睡。
“好了!”兮华眼冒狼光看向被坐在底下的人。
睡了?
什么嘛!人家等了好久的啦!不解风情!
又想了想可不可以扒了他。
不行不行!不可以趁美男之危。
又有些不甘心呐。
折中吧!
兮华兴奋地搓搓手,嘴角咧出一抹狠笑。
嘿嘿嘿
钟情在梦里还是觉得有些恶寒。
鸟叫声很是清脆,只是好冷啊。难道忘了关窗?
眼皮很重,钟情难受地掀开眼皮,眼前模糊不清,堪堪看得出一个人影。
只是……
“师兄啊!”
他捂住耳朵,这声音哭丧啊!快聋了!
“枯河?你这是怎么了?”
啊!头好晕!
“师兄啊!”
你住嘴!这个大嗓门!你的轻言柔声,如沐春风呢!
不对劲!十分不对劲!为什么我全身都疼!
钟情一骨碌爬起来,自己躺在榻上可是全身赤裸!
“枯河啊。”
“师兄。”
飞扑过来像熊一样的身躯,钟情觉得自己被撞出内伤了。
那熊还使劲要往自己身上滚,钟情青筋暴起,实在忍不住了,一用力就把他踹出去。
熊飞出还带着一声山崩地裂的哀嚎。
“师兄被玷污了!”
瞬间竹庐外就探出来几个脑袋。
钟情恨不得把熊塞回去娘胎里。
不行,我要忍住。我还是月朗风清高高在上的少主,我不能跌份子。
把衣服穿好,佩戴整齐。才迈开步来。
门被推开,一个谪仙一般的人物走出来。很是闲适随意,月白轻衣,丰神俊朗,温润如玉。带着一丝浅笑看向自己弟子,他们赶紧低头正视。
“少主晨安。”
大有一呼百应的架势。
钟情摩挲着手里的白玉骨扇,笑意深了几分。
安你妈的。
别被老子逮到是谁,非得把她扒皮了。
“你们也好。”
“不敢不敢。”谁都知道少主看着最是好脾气,但是谁也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有些人仗着辈分曾经欺负少主年轻,他惯是端着笑脸相迎,后来……随着时间见长,那些人也就不见了,或是开不了口,或是没人会去听。
“你们怎么来的这么早。”还是笑意盈盈的。
故意来看我笑话的?
回话的弟子却是手脚都抖起来。
刚才听到枯河师兄哭得山崩地裂的还有末尾的那一句,即使不知道全部,也大概是了解了。
想着抬眼看一眼笑盈盈的少主,心肝都颤了。
少主他,被采了?
“禀少主,夫人叫你回去吃饭了。”
呼呼
山风有些大。
“只是这般?”
“还有昨日少主落下了护心镜,夫人怕少主发病才令吾等赶紧过来。”
钟情看着捧上来的护心镜,想到昨夜……
后槽牙磨了磨。
“很好。”
小弟子直接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