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听梧瞧着无趣,扔掉酒壶,眨着一双水光潋潋的眼眸就笑。
“我不过就是杀了从小玩到大的好友加兄弟,至于这般不待见我吗?既然都杀了一个,这个算是白送的如何?”
明明是这般英气十足少年郎,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恨不得砍上一刀。
钟情也知道他是在激怒他,可是每次都无法避开。
“你放了嘉言。”
“有事。”且听梧拂开耳边的头发,极是邪魅的一笑。唇红齿白,笑靥如花。
“小姐她生辰要到了。”
他掰着手指头在算,眉头皱成疙瘩,很是伤脑筋。
钟情闻言一愣。
“你们都得随礼啊,小姐以前生辰都是排场很大的,什么南海明珠,珊瑚树,翡翠玛瑙的,绫罗绸缎的都是成堆的来。今年你们可不能寒酸了。”
这会倒是像个厚颜无耻的人讨要礼物要得如此。
“不对啊。”他又是自言自语起来。
“不是你们,只是你而已。小姐也只会见你的。我也不敢去见她,怕她打我。”
钟情忍无可忍,直接握剑跃起,对着他就是一劈,又是一块块破碎的冰霜,那人站在另一棵树梢上还是刚才的动作神态,很是烦恼的样子。
却是突然唔了一声,他后背刺入半截利刃,那是钟情藏在袖里的小剑,专门用来偷袭和刺他的。
“我早该想到的,你这家伙小心眼得很!”
“彼此彼此。”
钟情说完这话又是一蹦,直接揪住他领子,施力压下,把且听梧压在地上,扯住他左衣袖,压制住他探过去的手,很是暴怒。
“停停停!你使诈!不公平啊!我不就是让你去给小姐庆生而已!用得着这么生气嘛!许嘉言那家伙正好好地躺在他自己床上呢!为了找到他寝室你知道我问了多少人吗!他们一见到我就跑!我容易吗!”
这人好生呱噪!钟情顾不得洁癖厌恶,往地上捏了把泥,混着些草塞他嘴里。
“呜呜呜!”
真是粗鲁啊!
梅兰若赶到时就看到钟情压着一个人,把人家衣袖都撕开了,那人呜呜叫着很是可怜。
他脚步一住就脚尖往外走去。
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嘉言呢!大概在偷懒吧。
……
兮华撑着脸一点一点的,打瞌睡。
“你这人讲故事忒烂了。”
我都要睡了。
“快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梅有量很是执着,一定要问个究竟。
“那个,你进那个祠堂看到了梅无量的牌位了吗?”
“瞧见了,真是不害臊,自己的就做个大的!不要脸,活着的时候就装个好人样,人面兽心,狼心狗肺……”
“我就是在那看到的。”
兮华插话,这家伙骂人就能骂一宿。
“他牌位后面写的就是梅有量,吾弟,享年二十有二,性豁达大度,喜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