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言喃喃着,不清楚。钟情心烦,就抬步走出去,走到一半停下来,许嘉言差点碰到鼻子。
“毛毛躁躁的!最近哪里有热闹?”
“嗯?啊!”
许嘉言摸着鼻子,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就是最近有什么事情可以看热闹。”
“为什么问这个?”
“那家伙会去凑。”
“姓且那个?”
“姓兮那个。”
钟情背手而立,夜风吹来白色单衣有些飘起。
许嘉言揉揉眼。
“你不是不喜欢白色的衣服吗?”
“这是寝衣。”
……
“有热闹吗?”
兮华揉眼一副要睡着的样子。旁边那人倒是兴致高,笑得四仰八叉的。
叫好声此起彼伏,这晚间酒楼歌舞都有,还有说书的。
只是兮华兴致缺缺的。瞥一眼且听梧,眼皮打架。
且听梧拍着手笑得泪花都出来了。回头看到兮华睡着了。
“不好玩吗?”
“嗯。”兮华点头。
“那你也得陪我。”
兮华白眼,跟个孩子一样。
“这不是陪着你吗。”
百无聊赖的,撑着下巴望着楼下来往的人,这位置不错,刚好正对着绣台,楼下人也瞧得清楚。
吃瓜子吧。
兮华拣起一颗,就听到楼下一阵吵闹。立马打了鸡血一样探头去看,人太多瞧不着。
“大概是打架,无聊的。”
且听梧说了一句,又笑了起来。
兮华很奇怪,这么老掉牙的说书他怎么能笑得那么开心。难道从来没听过?也不像是装的。
吵闹声越来越大,人乱哄哄地推搡着,挤着往绣台涌出。兮华半个身子都探出去了,突然一人飞起来直接摔向绣台,把正扭着细蛇腰肢的舞姬吓了一跳,都跪坐在地上。
“敢惹我!不要命了!”
这声音一听就很欠扁。
且听梧来了兴趣,扭头对着兮华说得。
“一定是个有身份的贵家子弟,出来日行一善,欺男霸女来着。这个时辰!啧啧啧!真是尽职。”
听他这一说,也是这说书的太无聊了。兮华满怀期待地往前看去,整个人都翻过围栏去。
只见人头攒动,满头珠翠摇晃,胭脂气味浓郁。自动分开一条道,给魔星出场。
“都给我滚开!”
这声音却是稚嫩,甚至有些娇。
打头走出来的不只一个人,一列都是清一色的缎质天青色学袍,束着银灰色腰带,垂下各色的香囊代表着学阶。
坐在里面还不知道发生什么的宾客顿时倒吸气。
“竟是破云台的内山弟子。”
且听梧笑着摇着随手拿来的折扇。
上面写着烟视媚行。
兮华眼睛巴眨着瞅着他。
“还有呢!别瞧我,瞧那!出来了!呦!是个……”
兮华看过去。
“瞧什么瞧!没见过仗势欺人的!”
这个穿着轻红色裳,甩着根鞭子的人怎么这么眼熟?这人不就是苏迟?
“敢惹我!你们凌虚宫不想混了。”
苏迟,现在是苏和晏。
“瞧瞧这做派!我都不敢。”
且听梧一脸雀跃的,嘴里却说着这种话。
摔到绣台那人爬起来,拍打干净衣服。
是枯河。
“即使是破云台,也不能这样乱来。”
这苍白无力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