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亲卫岂不是与暗卫并无区别?
魏思锦皱了皱眉,有些不太能理解。
既然作为亲卫,便是贴身保护主子的意思,可养在暗处,又怎能算得上贴身保护呢?
就在魏思锦疑惑之时,走在前头的卫澜出声了:“其实像我这样的亲卫主要是替亲王掌管府中内务,与暗卫还是有些不同的。”
“原来如此。”魏思锦眼睛一亮。
见魏思锦这般说话,卫澜也大胆了些:“皇室亲卫的存在不好让外界知道,主要是因为我们大都知道了许多不可外传的事情。若是叫外人知道了,极有可能寻了我们去,严刑逼供,得知皇家机密。”
魏思锦恍然大悟。
开元和月伦是她的暗卫,对她死心塌地,虽不知她真正身世,却是知道她做过些什么,打后把他们调到身边,也算是有了个正当的缘由。
像是猜透了魏思锦所想一般,卫澜道:“亲卫向来是皇室男儿,就像亲王那样的尊贵才拥有。若说女儿家有亲卫,怕是未有先例。”
绿欢自然知道魏思锦的心思,她回嘴道:“只是未有先例,却也未尝不可。”
卫澜听了,不说话了。
万荣暄与林长信在雅厅会面,卫澜领着魏思锦,走了好长一段路,才到了坐落在亲王府最西边缘的贤正雅厅。
进到去,万荣暄在和一个头发乌黑,胡须却雪白的中年男子谈话。
这便是刑部尚书林长信了。
“王妃来了。”见魏思锦进了厅,气度又高雅,林长信马上猜出她便是亲王府的当家主母,起身行了一礼。
“林大人不必多礼。”魏思锦朝林长信笑笑,坐到了万荣暄身后。
万荣暄脸上带着谦和的笑,他微侧着身,对魏思锦道:“王妃应该用过晚膳了吧?”
魏思锦回以一个温婉的笑容:“回亲王,阿锦早就用过晚膳了。”
万荣暄笑容不减。
坐在对面的林长信摸了摸雪白的长须,道:“王妃果真是天姿国色,与亲王恩爱缠绵呐。”
万荣暄哈哈大笑,挥袖饮了满杯酒,道:“林大人真是说笑了。”
林长信也饮了一杯酒,又摸了摸胡须,脸上却没了笑意,道:“王妃被刺,老臣连夜审问行刺之人,确实橇出了些线索。”
万荣暄听了,摆下酒杯,皱着眉头问道:“那林大人说说,究竟是何人买凶要刺杀本王的爱妃?”
林长信开始捋他的胡须,迟疑道:“这牵及的人不是寻常人,亲王和王妃应不介意老臣直言吧?”
魏思锦笑了笑,从桌上取了一干净的酒杯,倒了酒一饮而尽,扬扬酒杯道:“林大人不要卖关子,事关阿锦的性命,阿锦和亲王都想知道是谁这样胆大的。”
说罢,魏思锦抬眼瞥了瞥万荣暄,却见万荣暄面不改色,反而道:“王妃说得极是,林大人但说无妨。”
林长信一手捋着胡须,一手举杯饮了酒,缓缓道:“这买凶之人,是个女子,还是个贵家女子。”
听到这,万荣暄眉头皱得更深,道:“贵家女子?京都的贵府少说上百,可真正称得上是贵家的,恐怕只有成南侯府,长林侯府,镇国公府和春阳侯府。”
魏思锦笑意不改,直接道:“难道林大人的意思是,买凶要刺杀阿锦的,是这几个侯府里的小姐?”
林长信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答道:“亲王和王妃说得不错。根据那刺客的供述,买凶之人就是这几个侯府中小姐的其中一位。”
帮林长信把酒满上,万荣暄道:“那不知这买凶的小姐,是成南侯府的,长林侯府的,镇国公府的,还是春阳侯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