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锦被这话给逗笑了,又拿过了那玉,细细端详。
紫参因为昨晚那事,黑着脸哼笑道:“我家王妃的聪慧闻名京都,几乎无人能比肩。”
这话一出,连鹊脸上顿时没了笑意。他伸长了手抢回了玉,嘟嘴嚷嚷道:“没想到王妃姐姐这样厉害,那还有什么事情能在姐姐面前藏住啊······”
魏思锦轻笑,回头看了紫参一眼,又将连鹊手中紧握的玉给拿了过来,嗔道:“真是傻,别人说什么都信吗?我哪有那样厉害。”
连鹊却哼了一声,嘟嘴道:“若是旁人说我还可能不信,但要是紫参姐姐说的我却信。昨日我情急之下捂了她的嘴,她如今还不给我好脸色呢!这般较真记仇的人怎会同我说假话。”
被称作较真记仇的紫参面色一冷,竟是扭过头不再说话了。
绿欢和翠莺相视一笑,翠雁却是捂了嘴在魏思锦耳边道:“第一次见紫参姐姐吃瘪呢!”
紫参耳朵尖,听见了翠雁这话,迅速红着脸扭头瞪住了翠雁,喝道:“你莫不是又手痒了!”
翠雁也学机灵了,捂着耳朵跑了出去,大声留下一句话:“紫参姐姐恼羞成怒啦!”
紫参无奈,望向魏思锦求助。
魏思锦哭笑不得道:“你平日里最是理智沉得住气,虽然确实是如小鹊说得那般较真,但这回怎么忍不住啦?”
紫参红着脸别过头,小声道:“连王妃都取笑我······”
“王妃姐姐,我们快走吧!”连鹊没理紫参,直接拉了魏思锦,“我已经许久没有出宫了!”
“皇子要自重。”翠莺将连鹊的手又扒了下来,皱眉道:“身份有别……”
不等翠莺说完,连鹊直接拉着魏思锦飞奔出了房间。
翠莺大惊失色,拔腿就追。
一路追到了皇宫之外,翠莺气喘吁吁。
“王妃……”小丫鬟喘着气,眼中带怒了:“太不合规矩了……”
魏思锦抚了翠莺的手,笑着慰道:“无妨,我当小鹊是弟弟,旁人说不得什么。”
见魏思锦都这么讲了,翠莺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连鹊得了看了翠莺一眼。
“王妃姐姐,来咱们泌粤,有个地方是一定要去的。”少年将手背到腰间,看起来老神在在。
“哪儿?”魏思锦第一时间便想到了唐远征。
唐远征镇守边境多年,肯定时常暗访泌粤,这一定要去的地方不知他是否去过。
“是一间食楼。”连鹊得意道:“这食楼名叫风骨楼,还是我皇兄亲赐的名字呢!”
听是食楼,魏思锦更有兴致。
唐远征曾在她身旁做了许久事,她知道唐远征嘴刁,很爱美食。
“此地在哪,快领我去吧。”这样一想,魏思锦有些迫不及待了。
连鹊一路走在前头,东绕西绕将魏思锦带到了一座吊脚楼中。
这吊脚楼看起来十分朴素,同泌粤的装潢风格有很大出入。即便是人头济济,十分热闹,也让人猜不出这是一间食楼。
因为客人桌上看不见一盘菜品。
“不是说这是食楼吗?为何没见人吃菜呢?”魏思锦面上露出疑惑,心中却是一惊。
一路跟随着连鹊的步伐上到三楼,她发现客人个个饮茶,神色肃穆,丝毫没有寻常食楼食客应有的神情与行为。
这风骨楼恐怕不是寻常食楼。
“这一到三楼和五楼是茶间,只有四楼和六楼是吃东西的。”连鹊几人走到了六楼,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继续道:“四楼是贵宾楼,只有贵宾能进,而六楼就是寻常客人的地盘。”
魏思锦应了一声,却是在低头思索。
这风骨楼确实不对劲。
一到五楼,不论是茶客或是食客,都异常警惕。方才上楼的不止他们几个,每来一批人,那些茶客或食客便抬眼一瞄,甚至紧盯着不离眼。
好像在洞察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