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爽朗笑出了声,道:“姑娘说笑了,正因为姑娘是女子,才觉得厉害。”
魏思锦笑笑,答道:“阁下直说吧,出多少价?”
那男人笑声不止,缓缓道:“姑娘真是爽快,不再问问我是否还想要别的消息?”
魏思锦一听,略微惊讶。
她给的消息,莫非还不够这人的胃口?
那可是天元国的密辛,她相信世间知晓的人寥寥无几。
“怎么,姑娘怕了,不愿意再多透露?”男人的笑声愈发肆意。
魏思锦心中冷笑,她倒想知道是谁这样有能耐,有这样大的胃口。
她淡淡道:“并非我怕,只是觉得阁下知道一星半点,便足够了。”
男人停了笑声,沉吟良久,道:“可我要的不止是一星半点,”
“是全部。”
魏思锦神色一凛。
“天元与世无争,阁下这样在意天元的密辛,着实叫人奇怪。”
男人冷哼一声:“姑娘怕我对天元不利?”
魏思锦双目微眯,坦然答道:“我怕天下动荡。”
男人听了,又是良久的沉默。
好一会,才又道:“我可没有那样的能耐。”
魏思锦心中暗想,越国近几年与天元并无交集,且越国与泌粤正处着水深火热的境地,断然不会到泌粤打听情报,那么屏风之后的男人,不是天元人,便是泌粤人。
当然,不排除是唐远征的人。
思索着,魏思锦出声道:“阁下还想知道哪方面?”
男人也不客气,直接道:“天元宗室之法。”
这话一出,魏思锦马上打消了认为对方是唐远征的人的想法。
宗室之法,指的是皇族内成员婚嫁的法则,唐远征一个潜伏在越国的西域老将,没事打听毫不相干的天元宗室之法做什么?
难道还想着娶个天元的皇族女子作妻吗?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而且,她也不认为唐远征会将心思放到天元上。
想到这,魏思锦放松了不少。
“不知道阁下出得起多少价?”
男人一听,迅速答道:“一条,十箱上好的白玉。”
上好的白玉,十箱!
听见这数字,魏思锦惊得说不出来。
白玉有多珍贵,天下人皆知!
她相信此人不会说笑,才觉得震惊。
此人身份定然十分不凡,不然不可能会开出这样的价。
“姑娘觉得这价格是否公道?”男人急不可耐道。
魏思锦深吸一口气,道:“成。”
话音刚落,程掌柜便推门而进。
“二位谈得如何了?”魅惑的声音带笑,很是勾人。
男人以一种十分熟络的口气说道:“已经谈妥了。”
程掌柜勾唇一笑,从袖中拿出了两张卡片。
“将地址写下,我会派人将东西送到的。”
魏思锦拿过卡片,心想如今自己身在泌粤皇宫,自然不可能如实写,便填上了个临近皇宫的寺庙门址。
程掌柜拿到了二人所写的地址,低眸看了一眼,突然笑出了声。
顶着二人诧异的目光,程掌柜不疾不徐道:“二位写的地址一样,不如就由你们二位自行交接?”
说着,亮出了两张卡片。
上面写的的确是同一个地方:启赋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