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卒尸体一具具的倒下,道路前后两个阵地易守难攻,中间又有百余骑兵四处虐杀。
在半时辰之后,朱郝所部伤亡了近两千人,其他人终于坚持不住,丢盔弃甲,伏跪于地。
看到这种情景,吴维宁并没有其他表情:“继续杀!”
“砰砰砰~”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是督查御检,你们不能杀我!不能杀我啊!”朱郝跪在地上鬼哭神嚎。
不知道是不是哭喊求饶起了作用,朱郝发现,那些铁面军士的目标,在这一刻,都没有放在自己身上了。
四百人,对阵五千人,花费的时间,不足一个时辰!
这说得上是真正意义上的一次,冷武器和热兵器的摩擦,可惜,并没有溅出什么火花。
一边倒的战斗,注定不会花费多少时间,枪声慢慢停歇。
吴维宁稳坐在马匹之上,指向朱郝:“将他带过来!”
战战兢兢埋头跪在地上的朱郝,被军士一把抓,顿时发出猪叫般的求饶声。
“不要啊,不要啊,饶命饶命!”
被军士丢到吴维宁面前的时候,依旧尖叫不止。
吴维宁朝吴壹壹看了一眼,后者立刻走到朱郝面前,直接甩了一枪托在其背上。
“啊~”
吴维宁双手交叉放在马鞍之上,俯身低头,朝地上那痛到差点窒息的朱郝说道:“朱大人,能好好说话了吗?”。
朱郝顿时支撑起了身姿,忍着疼痛,端正的跪在地上惶恐不安的回道:“能……能能”
“刚才听你所说,我不能杀你,那你说说,我为何不能杀你?”
“我……我乃是…我是县督查御检,是督查地方犯乱的上级官员…”朱郝咽了咽口水,磕磕巴巴的继续说道:“不管大爷你要干什么,死的我,肯定没有活的我好。”
“我死了,死了一个县督查御检,那我的上级,市督察御史恐有乱事加身,必定会追查到底。”
“我活着,我保证你们是透明的,今天发生的事情,谁也不会知道!”
吴维宁听到朱郝说的话语,突然灵光一闪。
‘督查御检’&‘违反作乱’
如果……
“你在何处任职?”吴维宁问道。
“大爷,我在詹桥镇城任职的!”
“詹桥镇城?”吴维宁有些意外。
“此次的行动,你们有多少人参与?如何规划,都在何处任职?”
“回大爷话,这次我们一共有七人参与,分别是我,和我三哥、七哥、八哥、十哥、十五弟、十七弟。”
“除了我三哥和七哥在临湘县城任职,其他人都在大桥镇城任职。”
“三哥、七哥负责设伏,围剿,我们其他几兄弟负责运输。”朱郝可谓无所不言。
“那朱立是什么情况?”吴维宁问道。
“那是家父府邸一家奴!被安插到大桥镇,为了监视我们……”
“那你们做的事情,你父亲都知道咯?”吴维宁有些惊奇,什么样的父亲,才能纵容自己的儿子屠杀万人来牟利?
“没有家父默许,我们也拿不到运输队的线路图……”
有其父必有其子,看样子这朱家的家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不是不可以让你活命,只是有个条件……”吴维宁慢条斯理的说道。
“大爷,别说一个条件,十个百个,我都愿意!”朱郝急忙回应,生怕吴维宁反悔。
“哈哈,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