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奴仆虽然穿的是普通的粗布麻衣,但是头上的一些装饰不难看出,是昂贵的,总之绝不是这种偏远村子里的人能够带的起的。
更何况他们的一言一行,皆是极有章法,规矩森严,绝对受过严苛的训练。
若这些是巧合,那么他身上的这个布料绝对不是。在拿到这个衣服的第一天,他就摸出了不对劲。这个料子虽然看似普通,但是这些年来他的皇帝也不是白当的。
这分明是贡缎!
再加上整个屋子虽然陈设朴素,但是却极为精巧,有这样手艺的,他知道几家,无一不是往宫里供货的皇商。
开始他身体连几步路都走不了,于是隐而不发,等到了现在,他已经完全可以自由行动,这才动了手,威胁这个主使!
“快说!这个皇宫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为什么会在你手里!”
宁一缘呼吸微微一滞,用平缓的,不会让对方激动的语气道:“你先保持镇定,手千万别抖,不然你会后悔。”
“什么意思!”宁良起眉头紧蹙。
宁一缘深吸一口气,学着小时候的语气道:“那个……良起哥哥,能不能给我讲话本子?”
宁良起拿刀的手微微颤抖,但很快又保持平稳,他看着她的眼神,如有血海深仇。
声音干涩如嗜血。
“你,到底把媛媛怎么了!你为什么会知道这句话!”
宁一缘深吸一口气,翻了个白眼。
良起哥哥怎么就,脑子转不过弯呢?!
“良起哥哥,我就是宁一缘,你昏迷了七年,不信,你可以照镜子……”宁一缘看着对方惊诧的眼神,继续缓声道,“你答应过我,等我病好了,要去后山采蘑菇,去东城外放风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