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魏子阳翻了翻白眼,想了想,随即是轻声道:“那子阳哥,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魏子阳听得这话,想了想,脸色微微一定,便向那陈筠儿是回答道:“现在外面正是半夜,又恰逢暴雨,若此时出去,说不定还会多生出什么别的事端,倒不如现在先在这洞内歇息一番,等到明日天亮,雨停之后再出去。”
其实要说留在这洞里是否是真的安全,魏子阳却也是说不上来。要是不等到天亮,那绑架陈筠儿的劫匪回来了,这可咋办?
但这总比现在冒雨出去回县好得多吧,单不说这东山那诡异复杂的山林和着这瓢泼大雨的鬼天气,再加上那伙儿还在搜捕自己的神秘人,所以留在洞内,也只能说是矮子里拔高个,是目前而言最好的办法了。
而且,魏子阳心中还有一番自己的打算。
那古庙之中老和尚所说的玉石会不会就是自己手中的这块?假如真是这块儿虎玉的话,那么那劫持陈筠儿的劫匪会不会就是那老和尚?
老和尚假借劫持陈筠儿之名,要陈家派人上山赎人,其实也就是让自己前去,毕竟在这牙县之中又有谁不知道自己和陈家的关系呢?
那么这老和尚的目的,倒就不是真的想要那区区的钱财,而是为了让自己看见晚上那庙中发生的事儿,如果不是出了陈筠儿这档子事,魏子阳恐怕究其一生,都不会穿过那东山诡异的山林,跑到这山顶上去的,就更不要说找到那残破的古庙了。
然后老和尚将陈筠儿丢在这山洞之中,再在洞外放上陈筠儿的玉簪,好提示自己陈筠儿就在此处。
这样想想,那昨晚的整件事儿也就说得通了。
想到这儿,魏子阳又不禁是眉头紧皱,低下头来。
那假如此事当真是老和尚所为,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突然间,魏子阳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眼皮重重地跳了几下,神情开始变得古怪起来,随手拿出自己方才捡到的虎玉,一双眼睛是紧紧地盯着那玉石,露出十分严肃的脸色。
难道那老和尚......
魏子阳想着想着,却是不禁间背脊渗出了丝丝冷汗,随后是缓缓地闭上了双眼,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那陈筠儿也是觉得魏子阳说的有道理,可等了半天,这魏子阳又是不说话了,想了想,轻声道:“那......那我们今晚就在......在此歇息么?”话音刚落,一张俏脸又是煞地变得通红,仿佛是要滴出血来一样。
魏子阳听到这话,也是呆呆地愣住了一下,随后是尴尬地回答道:“好......好像是的。”
“那......那就歇息吧。”陈筠儿飞快地说了这话,便是向后面一转,走到那山洞内的角落处,就是躺了下来。
背若凝脂,香如幽蓝,那薄薄的纱衣不禁遮挡不住陈筠儿的身材,倒是把那完美的曲线给勾勒了出来。
魏子阳知道陈筠儿脸皮薄,而且又是个刚刚成年的女子,也是暗自发笑,不说破她,就向那角落的另一头走了过去,先是在地上坐了一会儿,随后便是睡了下去。
不一会儿,这大堂之内便响起了那魏子阳雷霆般的打鼾声。
这陈筠儿还在满脸通红,胡思乱想的时候,却是冷不丁听着那魏子阳的鼾声响起,向那后面是偷偷地看了一眼,就见着那魏子阳躺在离自己很远的角落,心中一阵庆幸,却又带有点点的失落,随后是幽幽地叹了一声,也是沉沉地睡了过去。
其实要是按照以前,这打雷的鼾声响着的话,自己是万万睡不着的,可方才听说自己遭到了绑架,也是在心中感到慌张,再又是经历了那么多事,此时也感觉到了几分疲倦,不一会儿便是睡着了。
就在那陈筠儿睡着不久,那刚才还是鼾声阵阵的魏子阳此时却是悄悄地睁开了自己的双眼,面露复杂之色地朝着那陈筠儿的背影是望了望,不禁是有些入神。
过了一会儿,心中微微一定,才是起身捡起自己那丢在地上的黑衣,穿上衣服后就抬头怔怔地看着那从上面洞口飞溅而下的瀑布。
放眼处,是那黑夜无边无际的连绵苍穹,还有那几乎是肉眼可见的瓢泼大雨,再配合着山间被风吹着随风而动的木林,不禁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魏子阳呆立了一会儿,面露黯然,闭上眼睛,自言自语地喃喃道:“金戈烈马今不在,犹见当年铁甲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