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勒长风穿的衣服都是上好的毛皮做成的,结实又暖和,我无论怎么用力对他来说都只不过像是隔靴挠痒。
“咬吧,打死我都行,只要你能消气。”勒长风说。
这人就会骗我,他要是真有心让我打死他,就不会用我娘威胁我,将我囚禁,拿走屋子里一切尖锐的物件,又派知荷监视我。他说什么都是假的,最起码对我是这样。
“勒长风,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他说这是我爹欠他的,父债子偿,我现在所受的所有折磨都是应该的。我简直想笑,笑这人可悲,又替他可惜。
王上与勒长风长的有三分相似,因为老的缘故,这人看清来更为和蔼,没了年少时眉宇间透着的杀气。而那位宠冠六宫的大夫人,不差与倾城二字,即便年华老去,看起来依旧风韵犹存。
我与勒长风行礼,大夫人便亲手从宴上走下来扶我的手:“听长风说你身子一直不好,这外面天寒地冻的真是难为你了大老远跑到这里。来,赶紧坐下歇歇。”
她的手很白,一点褶皱都没,看着比我还要嫩很多。大夫人牵着我在宴会摆好的桌宴跟前坐下,将筷子递给我,笑着对我说:“趁着现在没人,赶紧吃点,不然等郅国使臣来了可就吃不了了。”
她狡黠的对我眨眨眼:“你长的可真漂亮,一点也不比我年轻时逊色,难怪一向清心寡欲的长风会为你倾心。”
大夫人名为鲁嘢秋容,是苗疆最大的鲁嘢家族中的大小姐,自十二岁便跟着王上南征北战,挨过后宫寂寞,为这个男人贡献了所有的青春。
她的心性一点都不像苗疆的大夫人,同我们郅国后宫的那些女人一样城府阴暗,端庄肃穆倒是很有孩子气,跟她娘一样,我不自觉觉得亲切许多,乖巧的点点头。
“你还不快过来,大庭广众之下的,又要教坏晚辈。”王上笑声爽朗。
鲁嘢秋容应了声,轻柔的拍拍我的肩膀,这才回到了王上身边坐着。
勒长风拜礼:“阿爹,最近北疆时常有人来犯我们苗疆,带头的将军时常对我们苗疆挑衅讽刺,鲁嘢大将军在边关发来书信,希望阿爹派兵支援。”
王上皱眉:“这事本王已经知晓,本王已经派兵支援鲁嘢大将军,这事过不了多久就会解决。只是你怎的要在今日提起?”
“阿爹忘了吗,此次来我们苗疆的使臣正是郅国的王爷。”勒长风说:“他们郅国犯我们苗疆,是他们错在先,难道我们苗疆就要忍气吞声吗。论兵力,我们苗疆不如郅国士兵多,但我们苗疆勇士可以以一抗十,都是佼佼者。若真的打起来,胜负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