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想去找田然问清楚。

出了学校，清水直接去了田然家，想当面问清楚。

田然家里没人，清水敲了半天的门也没人回应。

清水只好先回家，看着手机里楚芙蓉家的地址出神。

地址上面留有一个座机号码，清水拨过去，电话还没有接通，清水心跳的厉害，仿佛要蹦出来似的。

电话是空号！

清水只觉得自己像被掏空了一样，浑身无力躺在椅子上，抽着烟。

清水在家待了两天，楚芙蓉留得电话也打不通，中间清水又去找了一次田然，仍然是没人在家。

清水无聊的站在门前抽烟，高一高二的学生陆陆续续从门前经过。

他们放假了。

“叮叮。。。。。。”清水手机响了。

“喂，爸！”清水一看号码是爸爸的。

“你准备在家待几天啊？”

“我明天就来，要看能不能买到票了。”

“行，买到票给我打个电话说一下。”

“好的，我自己可以搞定的，又不是小孩子，嗯，挂了。”

清水把手机放回兜里。

楚芙蓉的电话打不通，现在就剩她家的地址了，要不要直接去她家一趟呢？

清水犹豫不决。

第二天清水去火车票代售点，问有没有去武汉的火车票，结果连着三天的票都没有了。留了电话号码，说有票了给清水打电话。

清水只好回到家等着。

大早上，清水还躺在床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了。

“喂，你是？”

“我是田然，你来一下高中门口。”

清水一时摸不着头脑，不知道田然要干嘛，还没来得及问去学校干什么，田然就挂断了电话。

清水想不明白，不过等会儿看到他，可以当面问他。

清水穿着拖鞋就去了学校。

清水去的时候，学校门口聚集了一堆人，田然站在大门对面的屋檐下。

他一个人站在那里，清水一眼就看到了。

清水走到田然旁边，刚想开口问田然，田然示意清水别说话，用手指了指学校。

清水只好不说话，跟田然一样站着，看着曾经的学校。

学校里面似乎传来机器的轰鸣声，像是拖拉机的声音，接着两辆拆楼机从操场那边开过来了。

拆楼机在教学楼前停了下来，清水高三的教室就在这栋楼第二层东边那间，拆楼机像手臂一样伸的很长，开始在教学楼上工作。

教学楼开始在一阵猛烈的机器声中支离破碎，墙壁，窗户一块一块的被拆下来，砸在地上。

清水和田然两个人，站在那里像是雕塑一般，一动不动的。

过了好久，田然转过身，面对着清水。

“你还记得去年的时候，就是来学校拿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天吗？”田然的眼睛红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