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拿了一本专业书遮在面前,露出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偷瞄服务员那边的动静。
服务员对疾风巴拉了大半天才闭嘴静静地等在一边,疾风沉吟片刻,锁眉似严肃地思考着。
突然,他转头看向南枝,南枝赶忙放下书,端起咖啡掩饰性地喝了一口。
几分钟后,服务员神情怪异地走回来,站到桌边,看了南枝一眼,而后捂嘴偷笑连连。
樊林急忙问,“他选了哪条路?”
服务员忍不住笑出了声,控制好笑意,才忍俊不禁道,“疾风队长说…说若是女朋友是南枝,他上中下都可以,而且还有更多的姿势。”
南枝听完,脸都绿了。
樊林比南枝更绿,当即拍桌而起,抡起拳头疾步朝疾风跑过去。南枝顾不上喝止,就见樊林将疾风从位置上揪起来。很快,咖啡厅就成了两个男人的现场,从两人打骂声中依稀可以辨别出都是在一怒为红颜。
南枝吊着个胳膊,不停地在打斗的两个男人旁边出声劝说,“别打了!店都快砸了!别打了!”
“队长,你住手啊!”
南枝好几次想上前,都被掌风吓退,若是强行上去,肯定会被误伤。
疾风躲过樊林的铁拳,樊林一时收不住手,将疾风身后的水晶柱子锤爆了,店里的客人们纷纷惊慌而出,店老板跟服务员们也都在旁边急红了眼。
樊林、疾风两人掀了桌子、砸了前台,典雅优美的咖啡厅在一刻钟内化作一片狼藉。
店老板奈何不了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将怒火洒在南枝身上,他走过来一把揪住南枝的衣领,凶神恶煞般盯着南枝,道,“快去阻止他们!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
南枝躺着也中枪,她多想阻止队长啊!只是他们两人打得太凶了,她本来就是伤号,贸然进去不但不会阻止,还会把自己卷进去,她可没这么傻。
可老板心里急躁,见南枝无动于衷,双手揪住南枝的衣领用力抖了两抖,“你信不信我叫警察来抓你们?”
南枝扶额,摊开右手道,“我是伤号,根本劝不了架!”
老板急红了眼,愤然骂道,“若不是你这个狐狸精,他们会为女人争风吃醋么?”
“这又不是我刻意挑起来的。是疾风出言羞辱我,队长...”
“老子管你什么原因,要是再打下去,等警察来了,你们三个都别想好过!”老板扔开南枝,掏出手机抖着手拨打电话。
南枝这下急了,剃头挑子两头热,她那边都要顾,却偏偏每一边都顾不上。
深夜十二点,公安局里并排坐了两男一女,对面是义愤填膺的王朝咖啡店老板以及警察们。
三个年轻人耷拉着各自的脑袋,听着警察先生的训诫以及老板的训斥,一连半个小时过去,南枝垂着的头一点一点的,眼皮子上上下下反复挣扎着,处于昏昏欲睡的状态之中。
拿着垫板做笔录的小警察瞥了眼南枝,不禁含住双唇使劲憋笑,来到警察局还能安心睡下去的人,这还是他见过的第一人。
审问的警察好几次劝说老板先回去,咖啡店老板次次拒绝,表示不拿到二十万的赔偿金绝对不回去。
王超咖啡店装潢精湛,在疾风、樊林打完架后已经变成一片废墟,赔偿金有个十万很正常,但这老板趁机讹钱,脱口就是二十万。他们失理在先,想反驳几句都不行,只能硬生生吃下哑巴亏。
樊林算个年轻有为的人,二十万是付得起的,三个人平摊下去压力就更小了,是以面上没有任何紧张之感。
警察们正义凛然,将他们三个抓过来不仅仅是处理双方矛盾,还要教导这三个私下斗殴的小屁孩改邪归正。
“打架是不对的。在别人家打架毁坏别人的财产就更加不对了。”年长的中年警察苦口婆心地对南枝等人道。
等樊林、疾风很不情愿地点头同意,中年警察继续道,“要是打伤人还好,顶多赔点钱。倘若下手没轻没重,致人死亡,那可就要负刑事责任了!最严重的是要枪毙啊!”
中年警察敲了敲桌子,义正言辞道,“我看你们也不过二十来岁,若是因为打架坐牢,对你们未来的发展很不利的!”
中年警察在这里说得慷慨激昂,椅子上昏昏欲睡的某人已经支撑不住身子,径直倒在樊林肩头,还发出了细微的呼噜声。
“你!”中年警察起身,恨铁不成钢地指了南枝半天才示意旁边的小警察过去叫醒南枝。
小警察走到南枝身边,还未伸手碰到南枝,樊林扭着修眉将他的手打开。小警察一愣,见樊林亲自推搡着南枝,便悻悻返还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