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荆阁,位于汴京城东南方向,阁内小桥流水,曲径通幽,颇有江南水乡的风味。期间美女环伺,琴瑟和鸣,是京城内排得上号的休闲场所,经常有一些富商,小有名气的文人墨客聚集在此,谈书论道,休养生息,偶尔甚至会有带着皇室身份的贵人出现,引起小小的轰动。
任文来是一个四十多岁,文质彬彬,书生打扮的中年男子。少年时也是饱读诗书,文采斐然,不过因为出生穷苦人家,几乎没有任何背景,追求了几年功名不可得之后,也就认了命,混迹了一段时间,后来在一次诗会上被当时女扮男装的寿阳公主看中,当了入幕之宾。
任文来原本就是精明强干之人,平时做事条理通顺,被现实抹平了棱角之后,处世圆滑,甚得寿阳公主的欢心。其和寿阳公主厮混了一段时间,引得公主欢心后,也便顺理成章做了公主的幕僚,平时负责管理紫荆阁一切日常事物,寿阳公主碰到一些棘手问题也会向他咨询,听取这个自己看中的男人的意见。
今日已接近午时,阁楼中陆陆续续出现一些熟面孔,外面寒冷,楼内各个房间内都燃起了价值不菲的兽碳。任文来此时也是起床不久,刚吃了早饭,在楼内悠闲得边走边逛,不过他心里却还有一些心事,虽然脸上没显露出来,但偶尔略加思索的表情还是能看出这个成熟的中年男人并没有外人眼中的闲庭信步。
寿阳公主对自己依旧宠信,整日唯唯诺诺,见谁都和颜悦色的驸马也早已失去了公主的喜爱,现在寿阳公主很多时候那方面有需要都会找自己,而不是她名义上的丈夫。但有一个问题,寿阳公主和驸马生的小郡主赵灵儿一直看自己不顺眼,总是找自己麻烦。
随着赵灵儿年纪渐长,出落得愈发水灵,同时在郡王府中的话语权也是越来越大。小郡主自幼聪明伶俐,处事风格不知何时开始凌厉起来,自己再也无法像以前一样随意搪塞,糊弄。看来以后郡王府是得少去了,但不去郡王府的话,自己和寿阳公主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公主的宠信自然也会慢慢变少,自己现在的身份和地位也就……任文来走到楼外,伸了伸手臂,朝着太阳吐出一口寒雾。
“边走边看吧……”
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完这句话后,任文来就不再去想这些,对着冬日的阳光慢慢吐纳起来,这是他前几年从道馆中求来的呼吸吐纳功夫,练了一段时间后,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了明显变化,甚至和寿阳公主一起做那方面的事也强了不少,所以公主对自己的宠信才依旧不减,甚至与日俱增。
“任先生,任先生,不好了,不好了……”
正当任文来慢慢沉浸在日光中,渐入佳境时,一阵慌乱的脚步伴随着带着哭腔的喊叫从身后传来。
“什么事?不是说了,除非寿阳公主来,天塌下来每天这个时候都不要来打搅我,还有没有规矩了!”任文来深吸了一口气,睁开双眼,目光中带着一丝上位者的威严,看向着急忙慌跑来的侍从。
“是,是……”侍从又被任文来的话吓得心惊胆战,这个掌管整个紫荆阁的大总管可不是一个善茬,以前有人也是这个时候打搅了他,当场就被打断腿,扔出了紫荆阁,自己现在也是同样的情形,侍从一想到这就打了个寒颤,恨不得立马就跑得远远的,脸色更加慌张,不知道是该继续说还是不说。
“哼,说吧,什么事,如果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打断你的狗腿!”
听到任文来的话后,侍从暗暗松了一口气,但刚刚放下心,想到了什么又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任先生,有,有人打进来了……”
“打进来了?什么意思?”任文来停下手中的动作,皱着眉,此时隐隐有“乒乒乓乓”的敲砸声传来,然后在一声嘹亮的女子尖叫传入两人耳中后,任文来才意识到事情不对。
“哼,是哪个不知死活的狗东西,竟敢来紫荆阁闹事,不知道紫荆阁是郡主府的产业嘛!”任文来冷哼一声,然后一脸严肃地朝声音发出的地方走去,“去通知护卫,不管是谁,直接把他们的手脚打断扔出去!”
“是,是……可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