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四郎,你回来后一直没问你,你是如何惹上武家的人的?”
郝象义当即瞪起了眼睛,有些气恼的挥了挥手,“哪是我惹他?三哥,你一直待在安州,或许不知道京城里的事情,太翁这两年得罪了天后,屡遭贬谪。本来我心里就不舒坦,偏偏那日在食为仙与亲朋好友吃饭,碰上了武家浪荡子武攸敏。武攸敏似乎喝多了,指着我的鼻子大骂,说我们郝家都是没种的男人,说太翁屡遭贬谪,我们连个屁都不敢放,我实在没忍住,于是.....”
“于是你就把武攸敏打个半死,惹上了官司?”
郝健苦笑着摇了摇头,“最近就先别回长安了,在这安州城内,别的不敢说,至少有为兄在,没人能动得了你。”
对于朝堂上的事情,郝健也不好多说。其实郝处俊的事情,他也是知道一点的。最近这些年,天皇李治的身子骨越来越差,眼疾越来越重。李治便想着让天后武瞾从帘后到台前,二人共上朝堂,共治天下。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立刻遭到了郝处俊上书,总之,郝处俊坚决反对天皇天后共治天下,天皇让后宫干政已经严重违制了,怎么还能共坐龙椅呢?
这下可把天后惹怒了,好嘛,你郝处俊之前反对立我为后也就算了,现在连这事也要管。
天后是什么人?那可是大权在握,心机如海的女人,遭她嫉恨,能有什么好下场?
太翁郝处俊就是这个犟脾气,而且脑筋很轴,看不起私生子出身的孙子也就罢了,那是因为好脸面。可是跟天后斗个什么劲儿?
按照郝健的意思,天皇天后两口子爱咋咋滴,郝家只要安安分分做好分内之事就行了。人家天皇李治都不怕霍乱大唐,咱们外人操那心干嘛?
这下好了,太翁自己吃瓜落,连带着郝家子弟也跟着倒霉。
.......
往前走了一会儿,二人原路返回,行至两里地,便听到远处传来隆隆的声音,似乎有马匹在靠近。
不多时,几匹马奔驰而来,马背上驮着几名衙役。领头之人郝健也认识,正是安州捕头钱尔力。
钱尔力纵马奔到近处,勒住马反身而下,径直朝着郝健二人走来。
拱拱手,钱尔力小声道:“三郎,得罪了,四郎事涉一桩凶杀案,刺史大人传他去堂上问话。”
郝健心中不由得一惊,郝象义也是一愣,随之大怒,伸着脖子怒道:“放屁,什么凶杀案?本公子刚回来没两天,也没什么仇人,杀谁?”
郝健一把将郝象义护在身后,打个手势示意他别说话。横在中间,目视着钱尔力,低声道:“说四郎涉及一桩谋杀案?可有证据?”
这些年,郝健在安州迅速崛起,亲手打造了清心小街,又斗垮了秦家。另外冯家和孟家更与郝健关系甚好,所以钱尔力对郝健还是颇为忌讳的。
“这.....并无证据......只是传堂问话.....”
“真的只是问话?”
“真的只是问话!”
“既然如此,麻烦钱捕头回去告知刺史大人,问话可以,来清心楼即可,我保证四郎一直待在清心楼里。有什么话尽可以问,我们绝不藏私。大堂,断然是不能取的,我郝家立于朝堂,若是四郎去了大堂,谁知道会传出什么污言秽语,到时我郝家岂不是吃个哑巴亏?”
“这.....这好吧,只要三郎能保证四郎不逃就行!”
“这是自然,钱捕头放心,我不会让你难做的。若是三郎不见了,一切责任由我承担!”
“三郎这般说,那钱某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钱尔力自然不想得罪郝建的,拱拱手领着一杆衙役迅速原路返回。
送走了钱尔力,郝健却是一点轻松不起来。
四郎怎么会涉及一桩凶杀案?死者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