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为挥挥手：“好了，不要多说了，考砸了就考砸了，没事，复读太苦了，还是上大学吧。只是我最近没时间陪你选志愿了，这些你自己好好琢磨......”

顿了顿，又继续道：“钱的事情你不需要担心，我们家里还有点积蓄，能撑过第一疗程，后面的钱，我会想办法的。你不需要操心，你管好自己就行，学费我也会帮你搞好......”

声音不断变小，直至微不可闻，舒为似乎再无话可说了。

“你不需要操心”这句被念叨了两遍，似乎这是他最后能为舒自做的什么了，他默默把烟一掐，闷声起身回到自己房间。

砰！

门重重地关上，似乎在宣泄着什么。

舒自如受惊的鹌鹑，缩在沙发上，第一次见到父亲如此，心里很心疼他。

过了片刻，舒自收拾好情绪，来到妹妹房间前，轻轻敲了敲门：“乐乐，哥哥能进来吗？”

“.......”

回应他的是沉默，舒自又轻轻敲门：“乐乐。”

“我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

声音低沉又不容拒绝，不似平常的诙谐乐观。

舒自无言，最终只能尽量温柔道：“我就在家里，你想人聊天可以随时找我。”

“......”

没有回应。

舒自长叹一气，回到自己房间。

躺在床上，一阵失神。

家里本来就不富裕，尽管省吃俭用，但是每年都省不下什么钱。

现在妹妹身患重病，家里开销一下就吃紧了，而且听老爸的意思，这还不是一个疗程就能解决的，而家里的钱似乎也就够一个疗程。

诶，要不自己去打工吧，赚点钱，补贴家用。

舒自实在是没有上大学的心了，本来就没考好，现在钱还不够，学费可又是一大笔支出，这还不包括大学期间的生活费。

舒自怎么忍心问老爸要，最好的方式就是自己出去打工了。

谁能想到，曾经的尖子生，现在竟然开始考虑放弃读书，去打工的可能性。

叮！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

舒自宛如僵尸一般，置之不理，一动不动。

叮！

叮！

声音越来越频繁，舒自不耐烦地伸手拿起手机，查看通知。

“梳子！紧急呼叫梳子！”

“梳子！你在吗？”

“戳一戳”

一长串消息，全是裴航发的。

但是中间还夹杂的一条郝亦瑶的信息：“在吗？”

舒自没管郝亦瑶，先点进跟裴航的聊天窗口。

“怎么了？”

“梳子！你火了！”

舒自迷糊：“什么鬼？”

只见对方发了一个连接，是B站连接。

舒自点开，发现里面正是自己酷跑的视频。

一片弹幕刷过。

“看了也学不会系列！”

“不做就不会死系列！”

“火钳刘明！”

“让我想起了超凡蜘蛛侠！”

“帅爆了，这还只是个高中生吧！”

“活着不好吗？”

弹幕褒贬不一，有的称赞，有的嘲讽，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视频的热度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