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萤白了一眼,眼里满是对男人的不屑,:“怕是娶了房表妹,你以为他那样的是什么好人吗?”
白七七叹气,一副惋惜的模样,“是他家的小表妹。陶渊确实娶了自家的小表妹。”
“什么?他表妹?”若萤大叫了一声,“开玩笑?他真娶了?这个禽兽。”
白七七喘了口气继续解释道:“不是。那个小表妹先前是错爱了女扮男装的徐柔的,可是——徐柔一走,陶渊的父亲回来把陶渊训诉了一顿,逼他成婚。当时小表妹搂他解围假意与他结婚,只是谁曾想陶渊的父亲怕他不圆房,在酒里下了春药。假的也成真的了。”白七七带着惋惜说。“你说说这爹,到底是不是害了自己的儿子,”
:“你说,这事能怪谁?难不成,还去怪他爹吗?总是说不好啊,其实陶渊也不好过。守着不爱的人。哪里会快乐,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幸福。”
“老天!有这种事?”映雪越听越奇,“后来呢?”简直比说书的还要精彩几分啊,映雪竖起耳朵听后文。
“一夜功夫,后来小表妹怀了孕,还有什么戏?”若萤冷笑道,一副老道的口气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不管是古人还是现在的人,都是一个德行。”
白七七没有表态,“幸好我没有烦恼。”看着一个两个的,天天脑子都大了,你说一个人不挺好的,想干什么干什么吗,没人管你,没有那么多烦心事,想不开处对象干嘛了,自己找罪受,天天看着这个跟那个吵架斗嘴的,真的不伤感情吗,有时候气急了还要哭一会,那些金豆豆,就往外直蹦跶,跟不要钱似的。还不如像她一样,天天吃吃喝喝,有几个朋友打打闹闹,脑细胞都能多活一会,这谈恋爱,简直比她闯的祸还要麻烦,白七七觉得自己还是继续做个捣蛋鬼的好,无忧无虑,谁也管不住她。任由她天南海角的飞,这才是人生啊,这才是活着。男的有什么好?天下有那么多美食,没有吃完你谈什么恋爱,处什么对象啊。
“话不能这么说,陶渊也挺无辜的。小表妹也不容易,大家都有自己的酸楚。这世界上,情情爱爱什么的,最勉强不来,也最不好纠结对错。”映雪为之辩解。像他们这样错过的情人有太多了,像他们这样,不爱的两个人结婚的也太多了,这也许在现在看来,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大家都是为了生活,为了有下一代,可以养老,即使没有感情也可以勉强着自己在一起,还有的会说,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只要对方人不坏,这辈子说过去也就过去了,怕只怕,心有所属的两个的在一起,即便过了多少年,也是同人不同心,那样的婚姻是悲剧。
现在的人是只爱自己,也许有了孩子以后才会稍稍改变,也许孩子长大了以后才会改变,不论处于哪一种,对于当事人来说,这都是痛苦的,更多的可以说,是悲哀的。尤其是陶渊和小表妹,那样死心的人,这一辈子,真的能快活吗,心里偶尔想起那个人,要这么和眼前人厮守,原本彼此或许还有别的情意,在这样日复一日的消磨中会变成什么?是恨吗?是怨吗?也许不管是哪一种,都没有可能变成爱,他们只会守着不爱的人过完这一生。
外人只看他们孕育了一个孩子,却不去看他们之间有没有情爱,没有情爱的人用心就能看出来,可是在那个年代,也许所有人都是这样,大家只见了一面,就匆匆结下了亲,再见时就是洞房花烛夜,映雪总不能理解,见了一面的人就要托付了终身,两个人如何坦诚相待,我甚至都没有记住你的长相,你就进入了我的生活,成了和我紧密相连的一个人,又像是成了我另一个代号,你就是我,我就是你。然后浑浑噩噩的过一生。从来不去想,幸福是什么?我可不可以自己去找我想要和他在一起的人?